sp;不再寂寥,梆!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梆!
啦啦啦,梆!
啦啦啦,梆!
听着这豪迈到骨子里的歌声,甘宁一时间竟是痴了。
半阙唱完,甘宁内心便萌生出强烈的想要结识唱歌之人的念头,能唱出如此豪迈歌声之人,想必也定是位壮士,如此壮士,我甘宁定要结识之。
当下甘宁扭头吩咐操舟的部曲:“速速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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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氏画舫。
袁否一曲唱罢,乔玄、纪灵同时抚掌赞叹,好曲,诚然好曲哪。
刘晔也赞叹说:“公子,却不知道这是什么歌曲,在下竟是闻所未闻?”
袁否自然不会告诉刘晔,这是后世的歌曲,当下随口就胡编说:“却是无意中听一海外流亡之人所唱,因气势豪迈,所以就牢牢记下。”
“如此奇人,想必定是海外高人,我竟无缘结识之,甚是遗憾。”刘晔闻言大为失望。
刘晔话音方落,身后忽然间响起一个雄壮的声音:“诸位请了,却不知刚才纵情高歌者,又是哪一位高士?”
袁否、乔玄、刘晔还有纪灵回头看时,却看到不远处一艘快船正劈波斩浪而来,船头上立着一位昂藏大汉,大汉身高八尺有余,肤如古铜,两眼炯炯有神,尤其是他的脖子,粗壮得给人一种让你掐都掐不断的无力感觉。
看到这个壮汉,袁否却有着一霎那的失神。
尼妹,这不是那日在大泽之中救他一命的那个壮士?
当日袁否还曾问他姓名来着,可惜对方却并未告之。
虽然那天昏暗,看不太真切,但袁否还是一下就辩认出来,因为在庐江地面,长得如此高大的壮汉很罕见,而且袁否能辩出他的声音。
长相看不清楚,可是声音,袁否却一下就听了出来。
袁否惊疑之际,那壮汉却又是深深的一揖,朗声说:“敢问刚才是哪位高士放歌?”
乔玄、纪灵还有刘晔的目光便纷纷落到了袁否身上,袁否便微笑着上前两步,隔着十几步远向着壮汉作揖,朗声应道:“刚才放歌者,却是区区在下。”
那壮汉又一揖,朗声说道:“在下临江甘宁,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甘宁?竟然是甘宁?那个仅率百骑就敢践踏十万曹军大营的甘宁?袁否闻言顿时有着刹那的失神,尼妹的,这可是绝世猛将,武力值完全不在太史慈之下的绝世猛将啊!而且,甘宁不仅仅只是猛将,他更是一员有勇有谋还有战略眼光的大将!
史载,甘宁投归孙权之后,曾向孙权建议西取荆襄,次伐西川,以长江为屏障,与曹操南北对峙,这是什么战略眼光?这可是不输给鲁肃、诸葛亮的战略眼光哪,一个拥有战略眼光的猛将,绝对是稀有生物啊。
刘晔也是两眼放光,当下侧头小声对袁否说道:“公子,此人乃将才,尤善于水战,彼在黄祖帐下却不得重用,公子可温言招揽之,若得此人相助,则水战无忧。”
“在下汝阳袁否。”当下袁否长揖回礼,又道,“将军可愿过船一叙?”
“袁否?”甘宁闻言顿时目光一凝,他万没有想到,这个纵情放歌者竟是袁否,不过甘宁终究是个大丈夫,又怎么会扭怩作态?当下也不等手下人搭船板,甘宁纵身一跃,便径直跃过一丈多的水面,稳稳落在乔氏画舫船头。
意识到甘宁是个武人,纪灵便即刻起身,按着刀柄站到了袁否的身后。
尽管只是风云际会,但纪灵仍然不敢掉以轻心,时刻以袁否安危为上。
乔玄命家仆摆上案席,甘宁洒然入座,又斜了纪灵一眼,对袁否说道:“甘宁在江夏,久闻公子大名,却不想竟在彭蠡泽上相会。”
袁否微微一笑,说道:“甘宁将军,其实我们早就见过面了的。”
“哦,是吗?”甘宁讶然道,“我们见过面了,我却怎么想不起来了?”
袁否说道:“居巢西北,离范家坞不远的大泽,将军可曾记得,从巨蟒口中救了一人?”
“哦,我想起来了。”甘宁终于也回想起来了,笑着说,“这么说,在下与公子还真的是早就见过面了,呵呵。”
刘晔有意拉近袁否与甘宁之前的距离,不失时机的问道:“公子与甘宁将军早就相识?”
“何止是认识?若不是甘宁将军援手,我早就已经葬身蛇吻多时了。”袁否说完,又将那天他在大泽之中遇到的危险诉说了一遍,最后又跪坐起身,郑而重之的向甘宁道谢。
甘宁也起身回礼,说道:“不过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公子又何须多礼?”
袁否说道:“于将军只是举手之劳,于我却是活命之恩,又岂能不谢?”
甘宁便受了袁否一礼,又说:“适才听公子纵情高歌,甚是振奋人心,却不知,公子可否再放歌一曲?”
“有何不可。”袁否微笑笑,又对刘晔说道,“子扬,抚琴相和。”
“诺!”刘晔欣然应诺,再次跪坐到琴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