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我和思瞳先回去了,今天恭喜你们了。”君寂生道。
“谢了。”郁故恒拍了拍君寂生的肩膀道,“后面可就轮到你们了。”
君寂生应了一声,然后牵着秦思瞳的手离开。
而秦思瞳这会儿,几乎是心不在焉地被牵着走的。
两人上了车,车上,是一路的寂静无声,君寂生只是平静地望着窗外的景致,而秦思瞳着低着头,还在不断地消化着那惊人的事实。
曾经,在寂生和她提起未婚夫的时候,她还觉得要是当年这个未婚夫没有死的话,那么寂生父母的结局就会改变。
可是现在,那个未婚夫真的没有死,但是那结局,却依然还是那结局。
难怪,孔父会害怕寂生了,难怪澄澄说她父亲的奇怪之处,原来这中间竟然还有一层这样的原因。
一直回到了君公馆,秦思瞳总算像是把这事情给理通了一些,对着君寂生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澄澄的父亲是你母亲的未婚妻的?”
“在你试伴娘礼服的那一天。”君寂生道。
秦思瞳猛地想到了郁宣怡,“难道那天郁宣怡来找你,说的就是这件事?”
“嗯。”他应着。
“……”竟然是那个时候,所以……他才会和郁宣怡离开,甚至当天马不停蹄的就去了一趟落城。
如今把很多事情串联起来,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
“你是让澄澄的父亲离开?那离开去哪儿?”她问道。
“任何地方,我要的,只是他终其一生,都不能再见妻子和女儿,要他独孤终老。”他冷冷地道。
秦思瞳贝齿咬着唇瓣,要真是这样,那孔家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有欢乐了。
“难道一定要这样吗?不可以……放过他吗?我看他刚才,其实对当年的事情,也是愧疚的。”秦思瞳求情道。
君寂生凤眸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你是在为那个自私的男人求情吗?我只是让他离开家人,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否则以他做的事情,他死千万次都不够!他现在活得好好的,有妻有女,那么我的父母呢?却只能长眠地下吗?一切的因,都是因他而起,可是这苦果,却是要让别人来吞吗?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假死,我母亲又怎么可能会那么决然地独立离开,一个人在K市那边苦苦挣扎,甚至还……”
他的眸中,已经盛满了痛苦。
秦思瞳猛地抱住这对方道,“别说下去了,寂生,你别再说下去了。”她知道,他每一次的说着这些事情,对他来说,是一种痛苦的回忆,也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折磨。
而当她一抱住他,才感觉到此刻,他身体的僵硬和冰冷。
“寂生,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你什么都别再说下去了。”秦思瞳喃喃着道,把他抱得更紧了。
“思瞳,这已经是他所能付出的最低代价了。”过了好一会儿,君寂生才喃喃低语着,“我不是圣人,我不可能会放过他的,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以前的人生,不会是那个样子。”也许母亲会一直待在父亲的身边,也许他会父母双全,他不会经历那样的不堪,虐一待,甚至还双手沾满着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