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雨泽的押司府很简单朴素。一个小单院儿,两间屋子,一间厨房,一间厢房。院子不大,圈养了些母鸡,另一边开成了小菜园,种了些时令小菜。
屋子也是有些陈旧的,不过很干净整洁。桌子是黄梨木的,桌面裂了几条大纹,却给人一种朴素亲切的感觉。厨房那边飘过来一股子荷包蛋加上小香油的香味儿,似乎是回到了家。
“宋韩?”一提到这个名子,樱桃的眼里就一亮,心下高呼‘有戏’!!
宋韩这个人,她是记的很清楚的。这个人长的眉清目秀斯斯文文,本事却不小,一张嘴打遍天下官司,没吃过一回败仗。现在仔细想来,当时三姐对他也是佩服的紧。算一算,三姐佩服过的人,用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再除去村长,除去爹爹和四叔,似乎就剩了一个宋韩宋大状师。
“那,他都打听些什么?”樱桃更加心急,实际上来讲,三姐现在虽是抢手货,但她的婚事是比二姐米桃的还难的。
“看你急的。”苗雨泽闷笑出声。
“不急不行啊,我那个三姐,你也知道。眼高于顶,一般人入不了眼。我这几年,一直为着她的婚事吊着心呢。”樱桃咧嘴嘿笑。
“急什么呢,你雨泽哥早晚跟你说。先把这蛋花汤儿喝了再说。”水柳端了一碗香喷喷的蛋花汤进来,满屋飘香。
“喝,我喝还不成?!!”樱桃吹着小心喝了两口,顾不得尝是什么滋味,就急切的:“雨泽哥,你快说说,那宋韩都打听我三姐些什么呢?他是想做什么呢?”
“你呀,瞧不出还有媒婆潜质呢。”苗雨泽笑着轻轻摇摇头,道:“也没什么,不过就是问问我认不认得她罢了。知道我认得,又将她夸了一遍,问了一下她的近况罢了。至于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可不是他肚里的蛔虫。”
“那,这宋韩现在是什么情况呢?娶妻没?家中父母还在没?兄弟姐妹又有几个呢?”
水柳在旁上‘噗嗤’一声笑:“樱儿,你对你三姐这一片心,真是可照天地!”
“他的情况麻,那就得详细说说了。”苗雨泽慢腾腾喝了一口水儿,朝樱桃面前那碗蛋花汤努努嘴:“先把汤喝了吧,你水柳姐亲自做的。”
“哎,喝,喝!!”樱桃顾不得烫,端起碗喝起来。细滑的蛋花儿,喷香的味道,喝在嘴里,恁的是叫人怀念。大姐杨桃也会这么一手蛋花汤,味道也是像水柳姐做的这样,叫人怀念。现在喝一口,叫人想要流泪。
吸吸鼻子,将空碗放回桌上。樱桃努力扬起个笑:“喝完了,这回可以说了吧?”
“那人是荆青县本地人,有父有母,是家中独子,尚未婚娶。他家中是做木匠活儿的,祖传的手艺,到了他这一代,却成了有名的状师,名惊几个县呢,再有钱的人也不一定能请得到他。”苗雨泽弯着眼,似是对这个宋韩颇为欣赏,滔滔不绝的说起来:“他这个人麻,你们即认识,你也应该有所了解,做事细密周全又沉稳,虽是一张名嘴,却也不轻易随便给人打官司,必是那些真有冤情的,他才肯出面。在我瞧着,是个再好不过的人儿。”
“甚好”樱桃高兴的咧开嘴:“他那个人,我也瞧着不错的。那他向你打听完我三姐,可还说过别的?”
“那倒没有。”苗雨泽摇头。
“那也没关系,总有别的法子。叫我好好想一想。”樱桃暗忖,好东西自然要赶紧抢到手才放心,这个宋韩是个不错的,想来也是抢手货。她得想办法赶紧叫他跟三姐再见一面才好。
陈水柳在旁一边收拾桌上的碗筷一边道:“你呀,你也别光顾你几个姐姐,你今年也十四了,明年就该十五岁及笄了,可有相中的人?水柳姐帮你备一份儿嫁妆。”
“水柳姐,王府里头那个个都是人精儿,哪可能有什么心思去相人?”樱桃有些乐,水柳这话怎么听怎么熟悉,大姐杨桃就爱天天把出嫁和嫁妆这几个词放在嘴边。
“你这娃娃,我瞧着比你三姐还要出息些,眼光自然也要高一些。你三姐的婚事难,我看你的更难。樱儿,你听水柳姐一句,若是有相中的人,就抓住了不要放,哪怕你主动些呢?”说着,朝苗雨泽努努嘴:“诺,这话还是你跟我说的,这不是么,要不我能有今天?”
苗雨泽笑:“要么我说呢,樱儿是咱们半个媒婆,得好好答谢的。帮她备一份儿嫁妆才到哪里?”
“合着伙的笑话我。”樱桃扬着一脸意足的笑,这个破旧的小院子,却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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