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王妃眼中笑意深了深,道:“远儿,你别光顾吃。倒是跟咱们都说说,你旁上的这个美娇/娘,何时抬成了夫人,母亲怎的却不知呢?”
“正要报与母亲。”周铭远恭敬的起身福了福:“儿臣那日醉酒,做了错事,醒来已晚。此事,母亲与父王……”
什么美娇/娘!说的她好像狐狸精一般。世子殿下又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好像很是无奈一般!!自己的花容月貌,难道他还看不上?!!碧红狠狠攥着手,将头埋的更低。
“后院的事,问你母亲便可。”王爷摆了摆手,慢条斯理的与周铭宇喝着酒。家中女人之间的事情,他向来少管。
“是”周铭远应声,又转向王妃:“母亲,那……”
王妃却不答他,微蹙着眉,反道:“远儿你也真是胡闹,便是醉酒,也不该随意用这卑贱没规距的脏东西。洛格洛泊都在身边,怎的不用?再说,即然还没正抬,那她便还是原来的身份。一个粗使,在你院子里怎么样母亲不管,可是你怎敢让她上了家宴的桌儿?你叫玲儿以后,怎么看你?”
“是,母亲。儿臣错了。”周铭远认错认的很是干脆愿意。
“快快快,带下去,带下去,不要扰了本王妃食兴。至于抬夫人的事,日后再说。”王妃挥挥手,竟赶碧红出席。
周铭萱一听,心里高兴起来,面上毫不掩饰的:“快快快,母亲都发话了,赶紧带她下去!!”
碧红一张脸快挤出血来,王妃的话已经叫她气羞难当,又当众赶她出席,指甲已经全没进了手肉里。她带着哭腔的爬起身来,深深垂着首:“奴婢…...自己退下便是。”
“你虽是奴才出身,又还没有正抬,但也不必自称‘奴婢’。”王妃懒懒抬眼瞧了她一眼,不耐烦的挥手:“走吧。”
碧红含恨离席,走路都不成步子,若不是大丫环在旁上扶着,不知要摔多少跟头。
“奴性太深,一朝上了凤凰枝儿,哪儿那么容易改得掉?”周铭萱得意的道,完全忘了她的母亲也曾是个伺候人的大丫环。
清容心下爽快,斗胆应了一句:“以前她是奴婢粗使的时候,还是很知分寸,有进退的。”
“哼,我可瞧不出她哪里知分寸了。”周铭萱冷哼一声,微抬着下巴道:“鹅黄的颜色,是母亲钟爱的,本郡主都还没穿过呢,哪里是她能穿的?”
“萱儿!!”沛夫人见女儿要闯祸,赶紧出声制止。
周铭萱被这一提醒,猛的醒悟,赶紧又补救:“二哥哥真是的,放着好好的二嫂子,怎么偏要去抬个什么卑贱的粗使。他这是为哪般麻!!”说着,讨好的抱住姚可玲的手臂:“我的二嫂子这般美,这般好,二哥哥哪里舍得?定是那卑贱的下人使了什么坏手段,迷惑了二哥哥。”
“妹妹说的是,都是些下贱的胚子,行事也没规没距没的冲撞了母亲。等回头我再慢慢调教。”姚可玲笑着回道,对于今日碧红的收场甚是满意。
接下来,场中几个女人才安静下来,小声的说笑着,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多是恭维讨好姚可玲的。
王爷这头,跟大世子和二世子吃了些酒,便称累先回了。王爷一走,大世子也有些不耐烦这多是女人的场合,亦起身要走。
大世子要走,大世子妃只是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宇儿,你急什么?”王妃轻轻递过一个眼神去,满面雍容的:“你父王是老了,最近事情又多,累着了。可你还年轻着,急着回去做什么?平日难得见你,都是你妹妹和弟弟在府中陪母亲。今日好不容易见到了,就多留一会儿罢。快过来,再陪母亲说几句话。”
周铭宇心急想回院去见他那几个面首,又碍于王妃的话不好立刻就走,只好往前凑了几步,到王妃跟前坐着:“那儿臣便陪母亲说一会儿。”
“母亲,不知父王这几日在忙些什么?”周铭远也往前凑了凑,坐到王妃身边去。樱桃紧跟着候在身后,趁机多看了大世子几眼。
“说是咱们这一片,最近有私贩铁料的现象很是猖獗,他正查着呢。”王妃对于两儿伴于身前的景象很是高兴,笑意盈盈的:“已查了好几日,似乎没什么头绪,正烦着呢。”
这话一出,樱桃心下猛的一揪,警钟狂响。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