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心下一动,抬头觅声望去,只见墙头两个屋檐交界的不起点处有个黑影。仔细看看,那身影有些肥大,但身姿却敏捷灵活。是刘德忠。
在王府里的这几年,虽说周沐泽再没露过面,但互相间的联系还是有的。这其中大多都是刘德忠在传信儿捎话儿。不过他今日大白天的来可是头一回。许是有什么急事。
樱桃刚要调转方向过去看看,只听屋里传来周铭远的声音:“益喜,你回来了?”
“是”樱桃赶紧应一声,朝刘德忠打个手势叫他隐藏好先等一会儿,伸手推门进了屋。
“可走了?”周铭远躺在床上,仰面望着床顶,眼神有些直,不知在想些什么。
“走了。似是有些不甘愿。”樱桃恭敬的回答。
“随她。”周铭远的眉心微微拧了拧:“益喜,你是个聪明的,你晓得我对她是什么情份。她若是够聪明,也应该晓得她该怎么做,分寸该到哪里。”顿了顿,又猛的撑起上身来,直直的盯着樱桃:“益喜,如果你是她,你会怎么做?”
樱桃一怔:“世子殿下……”一边心下飞快的仔细的咀嚼他问这话的意思:“奴才……奴才是个男的,怎能晓得……”
“呵,说的也是。”周铭宇上上下下打量了樱桃一遍,眼神有些意味不明的笑笑:“我倒糊涂了。”
樱桃没再接话,恭敬的垂了首,静候着他差自己出去。
哪想到周铭远却来了兴致似的,不但没叫樱桃走,反而又挑起了另一个话题:“益喜…..本世子觉得你真是个聪明的,昨日宴上母亲说的那事,你还是帮着本世子好好想一想,若是有什么好法子,本世子大大的赏你。”
“是。”樱桃面上淡定坦然,心里却犯起了嘀咕。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他是想帮王爷解决了这事,以立功表现的话,那也不会冒着把自己搭上的危险。是不是……这事真的跟他没关系?
二世子是个狡滑多端的人,这事也只能这么猜测,也免除不了他故意这么说这么做以洗脱他的嫌疑。
“嗯,下去吧。”周铭远还是直直的躺在床上,仰望着床顶,又在喃喃自语:“说起来,这也不是小事,没什么背景的人根本拉不起这大网来。那么,会是谁呢…...”
樱桃心下猜测着,从屋里退了出来。如果私贩铁料的幕后最终大老板不是周铭远,而是周铭宇的话,那这事就好办了。
一出屋,便往墙角那里寻去,刘德忠早就下了墙,藏在一丛茂盛的蔷薇后面。
“刘叔。”樱桃瞧瞧左右无人,才敢走上前,神色略有担忧的:“如何白日来这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刘德忠身形半隐在蔷薇丛后,亦是压低了声音:“是有事,而且还是大事。不过对咱们来说,倒是个好事情。”
“怎么?”
“我家主子查到了这个贩铁料的幕后人是谁了!叫我立马来跟你说一声,你也好有所应对,有所行动。”刘德忠大白天的也蒙个黑纱,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眼神里能瞧出他此时在笑,得意的笑。
“谁?”樱桃登时心跳如鼓。终于查出来了么?终于水落石出,她可以开始行动了么?
“大世子,周铭宇。”刘德忠沉沉的说也这个名子,又叹口气:“此人深受王爷的宠爱又是府上嫡长子,而且为人又跋扈嚣张,在府外有很深的根基。我家主子的身子又不好暴露,恐怕不太好动他。”
“是他?”樱桃心道果然,心下登时一片澄清:“刘叔不用担心,我自有对策。”如果是大世子的话,这事情倒还好办了。
“嗯。那就好。主子说了,此事你方便便做,若是有危险,就还是等着叫他来罢了。”
“晓得。”樱桃点点头,微微迟疑了一下,犹豫道:“刘叔……你家主子他……似是很长时间没露过面了。最近可是忙着?”
“主子他忙的很,不过他心里也记挂着你呢,你不用担心。等这事云开雾明的时候,他自会保你一个周全。”说着,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樱桃来:“小樱子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的。若是有朝一日能换回女装,还不亮瞎了你刘叔这双眼?可惜刘叔没儿子,要不然,你这儿媳是要定了。”
“净开玩笑。”樱桃咧嘴笑笑:“你也晓得呢,我这头都快要瞒不住身份了!!”两只小馒头变成发面大馒头,每天要裹着紧着,真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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