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樱桃瞪大眼,吃惊的望着对方:“你说真的?他怎么能这么做?!!”
“怎么不能这样做?都已经做了。这几日闹的满城风雨的,满是议论这事的。”刘德忠挽着裤腿儿,坐在个树桩子上一边说话一边扇着风儿:“这样的天,怎么还这么热呢?真真是热死我。”
“是你该减肥了,你看我都穿上厚衣了。”樱桃扯扯自己的衣裳,轻叹一声,又道:“怪不得,怎么说怎么赶都不走的周铭远,突然之间自己收拾了东西回去了。”
“王爷本就不是个傻的,知道主子并不是外面传的那样混世,而是有本事有能耐的。现在这事一闹,干脆在王府里摆了宴,正式的认了他的身份。这事,是逼着周铭远不得不回。本就是为了逼他回来才想的法子,自然做的足料,若是不起效,那肖飞不是白死了?”刘德忠一边伸着舌头喘息着,一边拿起身上带的竹筒子,打开来,‘咕咚咕咚’的灌水,喝了大半筒子,才略歇歇,喘了几口气又道:“不过这样一来,主子便成了众矢之的,处境倒不那么妙了。樱儿,我本不该说什么的,不过……他为了你,做的够多了。”
“知道……”樱桃微微垂首,轻声的:“我心里,都明白着呢。”
“还有,他叫我跟你说,再过两三日,他便会过来。有什么事,到时候你跟他讲便罢。至于周铭远的事,他即已经离开这里,你就不需要再多担心了。而且我来时也暗中观察过,他并未留下探子。”
“嗯。”樱桃点点头,心下略略安了安,感激的望向刘德忠:“刘叔,多亏你。”
“跟刘叔我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若不是不方便,呆会儿我还想去你家吃个饭呢。”刘德忠说着,抬头看看天色:“时候不早了,我信儿已捎到,也该走了。还有别的事情等着呢。再说,你进这山林也有时候了,别回去的晚了再引人怀疑。”
“嗯。”樱桃从铺在地上的粗布上站起身来,扑打扑打衣裳,抬头望着刘德忠,准备叫他先离开。
刘德忠深深望了樱桃几眼,暗自叹息了一声,转身一步一颠的顺着小野路往前,才走了五六步,又转回身来:“对了,那个……”他略略迟疑了一下,有几分犹豫的:“你……若是潋滟来寻你,还最好还是……小心她些罢。”说完这句,扭头头也不回的走开。
“嗯”樱桃一愣,想问个仔细,刘德忠却已经走没了影子。
小心潋滟?樱桃狐疑的,失神的在粗布上重新坐下来,细细的寻思着,刘德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说起潋滟,还是三年前她二姐在市集上认识的。为人不错,仗义爽朗人又长的好看,又会一身好功夫,二姐和她都跟潋滟学了不少。也是因着跟潋滟学过几式,她跟着吕家兄弟出海时,才侥幸逃过一难又一难。潋滟对她来说,是个即是朋友又是师傅的存在。
现在刘德忠跟她说,要小心潋滟?看刘德忠的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反倒是满面担忧的神色。可是……为什么要小心她呢?奇怪……叫人不解……
随着天色愈暗,林中的鸟鸣声也渐渐稀少起来,变的更加安静。
樱桃想也想不通,干脆摇摇头,收拾起东西,紧步走出山林下山去了。
到了家,米桃已经做好了饭,正在桥头等着她。
刚一上桥,耳边就传来米桃非常不客气的声音:“好你个岳老四,你是个什么意思你,我这还能在家再呆几日了,核桃连学堂都不去了,就为在家多缠我几日,你倒好,整个下午就跑到山上去呆着去了,是不是几眼都不稀得瞧我了?我可真是白疼你了,白养了个白眼儿狼!!”
“好二姐,我不过上了半日的山,就遭你这一通子机关枪。”樱桃笑嘻嘻的上前,亲切的挽住米桃的胳膊,跟她一块儿往家走去:“你道我上山做什么?还不是去寻你最爱吃的野山菇子了?等你嫁过去,就不是几时想吃就能吃得到啦!!”
“你这妮子……就会惹我……”向来大咧粗线条的米桃竟然鼻子一歪,眼角有些湿。
“别呀别呀,二姐,这情调儿可不适合你。”樱桃赶紧劝:“我也只是说说话罢了,野山菇子么,却没寻到几朵。诺,就篓底这几朵,做汤都不够的。”
“就会嘴贫!”米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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