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天晓得,老爷子这样的宝库,入了他的眼,才是占大便宜。
杨再贵就是个丢了西瓜捡芝麻的货,日后有她后悔的日子。
乔春兰没有察觉到这种气氛微妙的变化,王惠却感觉到了,只是不动声色罢了。
自己作死,能怪谁?
王惠现在是一点都不想搭理杨再贵了。
乔仁重看着杨再贵种种表现,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跟乔小贝说了一番小三暑假要过来学习之类的话,乔小贝就懂了。
对于爹娘这种无论如何也要一碗水端平,而大嫂各种心理不平衡,外加作死的生活,乔小贝表示,她习惯了。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小三过来的时候,带上小五吧!让小五什么时候也去考考,早点入学,免得一个人在家呆着,不放心。”
乔仁重皱了皱眉头,“是不是早了点,而且……”
乔小贝笑着打断了乔仁重的话,“爹,你要一碗水端平,也要看大嫂舍不舍得冬梅、小四来我这里吃苦啊!下午时间长,让他们吃过午饭过来,二嫂下工的时候接回去吧!”
乔仁重点点头,“成!我问问你大嫂吧!”
乔小贝嘲讽的笑了笑,“慈母多败儿。大嫂舍不得,爹也别强求。三四岁上学,也为难了孩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要不是小五没人管……”
乔仁重点点头,“我知道,就是上一年学前班,小五还是太小了,上小学还不满五岁呢!”
乔小贝点点头,“不过,小五跟我去了一趟二叔家,比他爹记药材更快。是个早慧的孩子,我倒是觉得让他试一试也不是不可以。学前班先呆一年,不行多呆一年吧!”
乔仁重摇摇头,“都说儿女都是债。可我没怎么操心你们兄妹几个,倒是为了孙子辈操碎了心。”
乔春兰一脸羞愧,“爷爷,都是我们不争气。”
乔小贝揉了揉乔春兰的头,“和你没关系,都是这个大环境如此。要是家家有钱有粮,谁会如此。”
乔春兰摇摇头,“换作二叔娘,一定舍不得像我娘对我那般对小三、小五。都怨我,为什么是个丫头片子。”
乔小贝呲了一声,“你埋汰自己可别捎上我。丫头片子怎么了,有用的话,不比男儿差。男孩子能做的,你都比他们强,不就是为了你娘高看你一眼?可有用吗?春兰,不是我说你,男孩子有男孩子的优势,力气大什么的,是天生的,你比不了的。但是你也有优势啊!你心灵手巧,跟娘学了几天就能做鞋。你应该跟着我娘学一学裁衣缝被,和二叔娘学学绣花。拿你的长处和人家的短处比,而不是拿你的短处和人家的长处比。你有一技之长,自然有人求着你,何必处处去求人。”
乔春兰泪眼汪汪的看着乔小贝,“小姑,我这些年是不是错了。”
乔小贝拍了拍乔春兰脑袋,“知道错了就改,你才多大,一切都还来得及。”
看着乔小贝小大人那样,王惠扑哧一声就笑了,“还说别人,也不看看你自己,拈轻怕重的,针都拿不动。你怎么不好好学习?”
乔小贝呵呵一笑,“春兰会就等于我会。等春兰学会了,我求她去。我也不亏她,布料、花样子我都包了。”
乔春兰破涕为笑,“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