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方曼宁说,“我为了烽火集团出生入死,你为了一个女人把我逐出烽火集团,不怕凉了大家的心吗?”
“烽火集团的事情,不劳费心!”穆凉沉声说,“你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穆凉对她再无一点情分。
方曼宁手脚冰冷,“我是西西最好的朋友,你不能这么对我。”
“顾西西是烽火集团是谁?她和你一样,只不过是烽火集团的雇员,我不会再让她接触到烽火集团的业务,你以为你又是谁?”穆凉刻薄又恶毒,“不自量力!”
他沉怒地挂了电话。
一个失踪了快四年的人,再一次回来,不可能再接触到烽火集团的核心业务。
穆凉坐在床边,痴痴地看着乔夏,他握着乔夏的手,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抚摸着她的手,乔夏在做恶梦,睡得非常不安稳。
夏夏,你在梦里有什么?
为何如此害怕?
因为有我,是吗?
所以如此害怕。
穆凉执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夏夏,我也害怕,你知道吗?
穆凉的唇贴着她的皮肤,沉痛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聪明,他的自负,不翼而飞。
恐惧,占据了他所有的情绪。
电话铃声刺耳响起,陆柏来了电话,“你把方曼宁逐出烽火集团?”
“没错。”
“为何?”陆柏不解,方曼宁虽然傲慢,也做过一些错事,这几年的确劳苦功高。
“我高兴!”
真是非常任性。
陆柏一手敲着桌面,点了点头,“确实像是你辞退一个人的理由。”
他竟无话可说。
这么多年的生死之交,陆柏知道穆凉定然有别的理由,“需要我派人盯着她吗?”
“随你!”
陆柏说,“方曼宁此人心胸狭隘,又心狠手辣,若你是为了乔夏,小心她报复,她这人疯狂起来会做出什么事情,没人会知道,你要小心一些。”
穆凉说,“我恨不得杀了她。”
陆柏挑眉,无所谓,“哦,需要我派人做了她吗?”
杀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陆柏,你真的不需要正一正你的三观吗?
难怪小九嫌弃你。
于她而言,生命是有尊严的,凌驾于任何理念和信仰之上,所以,你和小九注定是悲剧啊,你真的不需要从自己身上找理由?
“穆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陆柏问。
“我会解决,挂了。”穆凉不想多说,挂了电话。
一挂电话就看到乔夏醒了,睁着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她,那眼眸里像是隔了一层冰雾,乔夏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笑意和温柔。
穆凉看着她,心中刺痛。
大家都说,穆凉铁石心肠,永远都是无心无情。
原来,我还有心,会跳,会痛。
两人沉默着,穆凉握着她的手,想要扶她起来,乔夏猛然推开他,“不要碰我!”
穆凉蹙眉,沉默地看着她。
平时,他会逗着她。
今天,他不会,也不敢。
乔夏坐起来,无法忍受和他在一个屋檐下,踉跄地跑出去,她怕在待下去,她会忍不住崩溃,梦里的惨景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眼前的男神是一个恶魔。
真是她的噩梦。
乔夏跑到客厅,深呼吸,穆凉在她身后,三米之远。
“可有话问我。”他问。
“当然!”乔夏咬牙,心里一片冰冷,穆凉的态度太奇怪了,若不是猜测到方曼宁说什么,若不是知道那是事实,他早就解释了。
就如,当时顾西西一出现,他就立刻解释,表明立场。
这一次,他却沉默着。
只能说明,方曼宁说的,都是真的。
他无话辩解。
可是,她要听他亲口说,若不是听他亲口说,她不甘心!
“当年我爸妈,为什么会死?”乔夏看着穆凉,“我想起所有的一切,我们遇上你,我妈帮你动手术,然后你走了,你一走,就有人来了,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有人来诊所。”
解释,快点解释,不是你去告密,你不是用我们一家做诱饵,快说,这一切都不是你。
只要你说,我就信!
乔夏悲哀地想,穆凉,只要你说,我就信。
哪怕是谎言也好,你快骗骗我,这一切都不是你做的。
“你说话啊。”乔夏抓着他的领口,眼泪落下,“你说话啊,为什么沉默,穆凉,你快说话,求求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