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儿子逼得我在刘家四面楚歌,现在担心我怎么自处,我今年都二十八了,你才想起当爹的身份,觉悟真是晚呢。”刘正嘲讽。
“你是我儿子,我当然是你爹,我也是为了你好,就算我宠他们,也没对你做什么,该给你的,我会留给你,现在这情况,你失去了生育能力,再不想结婚,没一个后代,刘家这么大产业,交到你手上吗?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厌恶你,为什么宠别人,别人至少比你听话!”刘信怒不可遏,脸色涨红得厉害,呼吸都变得急促,被刘正一席话,扇得脸颊发疼。
仿佛,他处心积虑的,只为了陷害他。
身为父亲,他真是失败。
“我结了婚,就会有儿子?”刘正冷笑地问他,“请问,我怎么生儿子,说得和真的一样。”
“阿正!”刘信冷着脸,“你不和袁家联姻,你就失去了他们的援助,你可想清楚了,没了他们的援助,你又没有后代,你在我眼里,一点价值都没有。”
这话说得,非常戳心脏。
刘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前这个人,逼走了妈妈和穆凉,害得爷爷和外公死不瞑目。
只是因为贪恋权势。
舅舅回来后,又立刻改变风向。
不得不说,他这一生是成功的,利益熏心,没有利益的事情,他永远不会做。
铁腕手段,打下一片江山,又判断正确,从不失手。
可他,不会成为爸爸这样的人。
“我没福气,要他们的援助!”刘正定定地看着刘信,“在你眼里,我一点价值都没有,又何必多费唇舌,话不投机半句多,晚安。”
“刘正,你就和你爷爷一样固执!”刘信盛怒,指着他,“这样的固执,只会害死你自己!”
刘正看着他,“我和爷爷有良心,有底线,知道自己要什么,要去争取什么,也知道不该做什么,我们的良心在,我们的道德也在,你厌恶我这么多年,只不过是因为我像爷爷,他就是你的反面镜,你自卑,你耻辱,你无地自容。这么多年来,你逼着我,成为你这样的人,可我不会。爸,我永远不会成为像你一样的人。”
“我是一个人,不是禽兽,我有感情,也懂付出,我不会权衡利弊去交朋友,我在你眼里一点价值都没有,我在别人眼里是一块珍宝。”
“我是爷爷的骄傲,永远都是,所以,我不会成为爷爷厌恶的那种人,亲手养出一个你,他到死都不瞑目,所以,你休想把他最自豪的孙子,变得像你一样。”
“袁家的事,我心意已决,不必多说。”
刘正说罢,开着轮椅离开。
刘信目光呆滞,跌坐在一旁的桃木椅子上,刘正的话,就像毒药在他心里不断地发酵,疼得刘正脸色发白,痛苦,他突然眼睛爆瞪,跌在地上,手脚抽搐,嘴吐白沫,刚回来的刘以天看到客厅里的刘信,大惊失色,“来人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爸,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爸,爸……妈,哥……”
刘以天慌忙打电话叫救护车,刘信昏迷过去了,人事不省。
王幼婷和刘以辰匆匆而来,“这是怎么了?”
“大少爷和老爷刚刚吵了一架,老爷就昏迷了。”一名佣人说,她听到了他们的争吵声。
刘以天嚎嚎大哭,王幼婷一把拉住他,“别哭了,像什么样子。”
“爸……”
王幼婷不动声色地舒了一口气。
刘以辰和王幼婷相视一眼。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刘信被送上了救护车,刘以辰和刘以天,王幼婷几人都赶去医院,刘正刚吃完一个甜品,张叔就慌张地过来,“大少,前院那边出事了,老爷昏迷不醒被送去医院,大管家说看着像是心脏病发作了。”
刘正一愣,深呼吸,“把林源叫过来。”
“是!”
穆凉比刘正早一步到医院,推着他上来,老爷子在手术室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人心惶惶,刘信年纪不算大,可太过拼命,身为一个大财团领导人,他是用生命的工作,健康早就透支,只是这一次是最严重的,上一次是被检查出有心脏病,刘信已尽量减少情绪波动。
平时他看着很健康,生活也规律,乃至大家都会忘记他有心脏病这件事。
“你还好意思过来,你想把你爸爸害死才甘心吗?”王幼婷沉声说,双眸露出了愤怒,看着刘正恨不得打他一巴掌,“不孝子,你明知道他有心脏病,还去刺激他,你真是存心的,他死了,你就如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