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小九说,“那我们多准备几个菜。”
陆柏联系了白夜,一时没联系上,一直到傍晚,白夜才接了电话,“陆大哥,不好意思,今天有点事,手机没在身边,你有事找我?”
“邀你来家里过年,你在C城人生地不熟的,家里只有我和小九,你过来一起过年吧。”陆柏说,他不知道白夜的母国是哪儿,看长相应该是东方人,东方人应该更在乎这样传统的节日。
白夜正一个人漫步在冷清的大街上,C城的大街今晚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繁华热闹的街道上只有路灯,寂寥又无处可归的流浪汉,清冷的空气像是肺部的肿瘤,稍微一呼吸就觉得疼痛,他们这样的人,早就习惯了黑暗,总是锦衣夜行,无法曝光在阳光中。
楚离在A国,杰森在沙特,罗斯回了伦敦,小铁在A市……为了生存,为了强大,为了权势,他们各散东西,冷暖自顾。
陆柏的邀请,就像黑夜里一簇火苗。
照亮了黑夜,也抹去了肺部的冷意。
“好啊。”白夜一口应承下来。
繁华的大街上,白衣少年临窗而立,看着镜子里略憔悴的面容,微微苦笑,“第一次上门做客,总不能太过邋遢。”
然而,这除夕夜,商店都在关门了。
白夜潜入一家男装店,选了一套崭新的衣服,留下了钱,又去一家酒店,简单地梳洗,路过一家酒行时,本来想顺走两瓶78年的拉菲,又想到陆柏正儿八经的邀请,他也是正儿八经上门,总不能带着顺来的红酒去做客,白夜规规矩矩地留了一张支票。
白夜上门时,陆小九和陆柏刚做好一个菜,陆小九开门见到白夜,微微一怔,简简单单的白衬衫,牛仔裤,头发柔顺又整齐,宛若从画中走出的贵公子,手里拎着两瓶红酒,正微笑地看着他,陆小九恍惚中仿佛看到了当年的陆柏,只是,他比陆柏要更温和,疏远却不孤傲。
“白夜?”
“小九姐姐,过年好。”白夜微微一笑,“上一次匆匆见面,没来得及打招呼。”
“这是你的……真容?”陆小九见过白夜两次,都不是他的真面目,穿得这么工整,灯光侧照,脸上都有细微的绒毛,那是属于少年人的活力,满满的胶原蛋白。
“是的,总不好戴着面具来拜访。”
小九把人迎了进来,“大帅哥,怪不得小乔说要泡你。”
“我不介意姐弟恋的。”白夜打趣。
“别自讨苦吃了。”陆柏说道,“乖乖找个男人嫁了,这种母夜叉就留给别人来收拾。”
白夜,“……”
陆小九轻笑,“别理他,你坐,先喝点茶。”
“小九姐姐,你怀着孕呢,不着急忙活,你坐下吧。”
“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小九惊讶地看着他,她的孩子还很小,小腹平坦也没有一点怀孕的征兆,他怎么知道她怀孕了?
“姐姐应该是纯外科医生,我还是一名不错的中医,望闻问切都有一手,见面观你起色,再加上刚刚无意中碰触到你的脉象,虽然太过短暂摸不准月份,但喜脉无疑,恭喜陆大哥和小九姐姐。”白夜嘴巴甜,话也说得格外漂亮,谁都喜欢这样的少年人。
小九说,“我对中医一窍不通,医术都是临床经验多。”
“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带酒的。”
“没事,小酌几杯不碍事。”陆小九说。
白夜环顾四周,布置得非常温馨,陆柏出来和白夜说话,陆小九接手去厨房准备饭菜,“陆大哥,谢谢你邀请我过来一起过年。”
“客气什么,你那几个兄弟,过年都不在一起吧。”
“极少能在一起。”白夜说,“这几年,太乱了,相聚都是来去匆匆。”
“我知道。”陆柏开了白夜带来的酒,两人碰杯,“当年我们刚起步的时候,也是如此,来去匆匆,过年几乎聚不到一起,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能掰成四十八个小时来工作。”
白夜一笑,“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当然,都是值得的。”陆柏也是一笑,两人一起喝酒。
小九从厨房中探头出来,“小乔给我来电话了,她一会过来。”
陆柏,“……”
电灯泡来了。
……
C城,郊区机场。
小乔和卫斯理下飞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今天是除夕,他们原本打算今天回纽约,岛屿距离C城飞机就一个多小时距离,小乔中途和卫斯理打了个赌,卫斯理输了,只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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