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上,还低头啄向虎娃的胸前。马车沿山林间的大道前行,路边出现了几名众兽山弟子,而驾车的少务举起了星煞的信物。通过这道关卡之后,那鸾鸟就自行飞走了。
其实以长龄先生的修为身份,他说出来的话就是可信的,之所以还要用神念,只是让大家将此事都了解得清楚。扶余刚才的质问隐含的意思很难听,他可不想连自己在内都无端受这种非议。
既然长龄先生已经开口,倒不必虎娃再费口舌解释。这时白煞先生说道:“剑煞宗主,当初我的传人星煞很看好这个叫虎娃的孩子,若不是有急事在身,便打算带回赤望丘引入门中修炼。一时错过,倒是让你得了个好弟子啊!”
剑煞呵呵一笑道:“这就是缘法啊,老夫也要说声谢谢!”
空地中央其他四位国君及其助手一直站在那里听着,既插不上嘴也不敢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少务却突然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父君与我,亦要多谢星煞前辈所赐之缘法!……因我当日路过威据城外,致使星煞前辈欲收服的灵禽脱困离去,巴室国应代为补偿,必将厚奉!”
虎娃拿着星煞的信物闯关进入巴室国,后来为后廪治病;前年又借这件信物之助,掩护少务取道帛室国归国,少务当然应表示感谢。至于惊走灵禽之事,虽不算是他们的责任,但少务也很诚恳地表示——巴室国会另行补偿。
其实他这种表示也是在反诘扶余——“我堂堂一国之君,你怎能当众诬陷我干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在这个场合挑事,未免太不知轻重了!”只是这些话不好直接出口。
善吒妖王不耐烦地喝道:“啰里啰嗦地还有完没完,你们是来抓鸟的吗?”
星煞倒也没介意这位妖王出言不逊,而是笑着对他道:“那我们就不要耽误正事了,几位国君已挑好助手,先请善吒先生验一验身份。若无问题,就可以开始第一场比斗了!”
虎娃有些纳闷,还要验什么身份?只见那善吒闭上双眼,额头中间的细缝突然张开,原来那是他的天生神目。虎娃看不清这只眼睛是什么样子,只觉有光芒刺入元神、扫遍周身。
善吒显然并无伤人之意,只是露了一手震慑全场的大神通,随即收回目中神光,又睁开双眼有些得意地说道:“我已经看过了,他们都没问题,身上没有藏任何法宝、秘宝、丹药之物,也皆是血肉原身,并非他人以幻化神通冒充,更无被夺舍或被高人以秘术控制元神之事。”
原来如此!这是在检查出场的人有没有问题,既要保证这场比斗的公平,也要保证诸位国君的人身安全。可是在场有这么多高人呢,场中十人如果有问题,哪能逃过这么多双眼睛。善吒来这么一手大神通,估计是与赤望丘早就商量好的,就是一种无声的震慑与示威。
虎娃冷不丁也被吓了一跳,按照比斗的规矩,他事先将随身之物都交给了盘瓠保管,但形神中可是融合了诸多神器,这些东西当然没打算用,但也不可能拿出来。
还好这些神器是他自己祭炼的,与形神完全融为一体,并没有被那善吒的神目窥破。而善吒也想不到一名五境修士竟能有这等奇遇,他检查的只是众人身上带的东西、形体是否为变化而成、元神中是否有异常,倒也没注意别的。
善吒刚才不耐烦地催促众人赶紧办正事,可偏偏总有意外的波折。他的话音未落,就听对面半空有一人笑道:“久闻善吒先生的原身,是传说中天地所化生的瑞兽诸犍,如今已有化境修为。传说诸犍前额有一只神目,启目神光之下,妖物之变化、鬼物之隐匿皆无所遁形,今日终于有幸大开眼界!”
听见这番话,江边军阵前方有一个人身子颤了颤,正是盘瓠。他如今以盘元氏将军的身份威风凛凛地站在这里,心中暗道幸亏刚才善吒妖王扫视的只是场中的十人,假如不小心扫到自己这里,他当场就会在那神光下化为原身啊,那么所有人都将知道他的底细了。
这门神通太厉害了,不愧是天地所化生的瑞兽!此兽叫诸犍,盘瓠以前还没听说过,有机会得好好打听一番,不知世间还有什么其他的妖物也有此天赋神通,以后碰上了一定要小心。
盘瓠在心里嘀咕,而在场众人纷纷露出震惊之色、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在赤望丘与武夫丘的云台之间,半空中云霞涌动、铺展成一座云台,云台上有一身着白衣的中年人现身端坐,身边还有一位少年侍立。
武夫丘二长老惊讶道:“仓煞先生,您是什么时候到的?我方才只顾看着场中之事,竟丝毫未觉您已在此!”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