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学正大人一个清白,事后向学正大人赔礼道歉便是。就算有人要追究,他也能抛出一个所谓的“目击者”来搪塞,人总有看走眼的时候嘛。
虎娃皱眉道:“阴谋搬弄是非,一波接着一波,真是无趣。主君不好遭人非议,就让我来做这个恶人吧,不就是想逼我要么与国君闹翻、要么遭疑忌而疏远吗?那就如他们所愿吧!若我猜得不错,明日的巴都城中,关于我的流言便将四起。”
……
第二天,巴都城中果然传言四起,众人都在谈论的虎娃府上最新发生的事情。据说有目击者指认,盘元氏潜入了学正府中,黄园这个愣头青带人前去缉拿,却被彭铿氏大人以金杖红节斥退。
有些事情,其实明白人皆心中有数,就算盘瓠真藏在虎娃府中,也不令人意外。可是黄园却想公然揭破、让彭铿氏大人难堪,难免令人猜测,这背后是否有国君的授意,少务想借此“敲打”彭铿氏大人。
而彭铿氏大人的金杖红节竟然这么用。扔出去之后就插在门外一直没拔出来,搞得只要从他府门前经过的人,一律都得下拜行礼,表现得太嚣张了!虎娃虽在国中权势惊人,但向来都不仗势弄权,如今是头一遭啊,看样子是真有不满了。
第三天朝会,彭铿氏大人又参加了。他是走着去的,出门时拔出了金杖红节。持在手中走向王宫,沿途民众皆行礼跪拜,这一幕也传遍了全城。
等虎娃走入朝堂议事大殿,群臣见金杖红节也慌忙行礼,同时心中大骇。有些东西是不能在这种场合拿出来的,金杖红节为巴君所赐,虎娃持之象征着代君视事,可如今少务就在朝堂之上,彭铿氏大人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他要当着少务的面,代替国君视事吗?这分明就是越矩!
虎娃坐下后。群臣不语,国君少务只得率先开口道:“学正大人,您今日为何持金杖红节上朝?难道是本君的行止有失。您欲当众谏言警醒吗?”
虎娃将金杖红节横过来,以双手置于国君座前道:“主君,昨日听都城中有人议论,说我自恃主君所赐之金杖红节,肆行无忌、仗势弄权。为示清白坦荡,今日特请主君将此物收回。”
哦,堂上众臣这才反应过来,彭铿氏大人是在闹脾气。还说自己不仗势弄权,都已经在朝会上当面挤兑国君了!当然了,以虎娃的修为身份,也确实用不着受这种闲气,平日挤兑国君几句又算什么?但是话又说回来,盘瓠这件事,闹得委实太大了。
少务赶紧劝道:“学正大人是指前日之事吗?有巡城军阵欲搜查您的府邸,那是一个误会。本君已下令呵斥巡城将军黄园。若是学正大人还不满意,我便命他当着众朝臣之面,向您道歉赔罪。”
黄园早就在殿外候着呢,随即被带了上来。虎娃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仍然冲着少务道:“误会?我为国立有莫大功勋。主君仅因捕风捉影之传言,便下令查抄我的府邸吗?就算盘瓠刺杀樊康之举不妥。请问我又有何罪?”
少务的神情有些尴尬,欠身解释道:“本君绝没有下这样的命令,此乃巡城将军黄园擅作主张。”然后又厉声喝道,“黄园,你怎敢如此!”
黄园跪地,仍摆出一副刚正忠臣的样子:“我并不是要查抄彭铿氏大人府邸,只是搜查国君下令缉拿的要犯。有人禀报,亲眼看见盘元氏潜入了学正府中。”
理正大人开口道:“搜查学正大人府,要么奉国君之命,要么由我的理正署下令,你怎可擅自为之?”
黄园:“事急从权,我只怕走漏了消息被凶犯逃脱,故率人急忙赶去。我只是忠于君命与国事,不程想却冲撞与开罪了彭铿氏大人,恳请彭铿氏大人责罚。”
理正大人追问道:“你既称是有人举报,那么举报者是何人?”
黄园:“是营中的一位军士,他当日自称,亲眼看见盘元氏进入了学正府。”这种事情还真不好说,那人完全可声称自己看见了,别人也能说他当时是看错了。
虎娃却没理会这些,自顾自又朝少务道:“主君,前日有人告诉我,这位巡城将军黄园乃敌国奸细,潜伏巴都已久,此番跳出来,就是想挑拨生事,令有功之臣寒心。”
黄园大声喊道:“主君,我忠心耿耿,只是不慎开罪了彭铿氏大人。说我是敌国奸细,这完全是污蔑之辞!”
虎娃终于看向他道:“你是不是敌国奸细,我当然不能凭空断言,确实有人这样告诉过我。……不应由我来责罚你什么,今日只想请主君下令,将你拿下查问清楚。”(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