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好。
“回老太太的话,昨日苏家大小姐来风家,风夫人因她放荡轻佻,欲赶她走。谁知那苏大小姐对夫人极为不敬,言语侮辱夫人。夫人气急,去、去找家主讨说法,谁知还没见到家主,就气的倒地不起,然后人就不行了。”两个管事回话道。
“好啊!遥哥儿,我的好外孙!”王老太太咬着牙,恶狠狠瞪着风若遥,“你是叫人灌了迷魂汤了吧!那贱人害死你娘,你还护着她!?你这不孝子,你对得起你娘吗?”
王老太太气的头风都发作了,差点晕了过去,王家子侄扶着王老太太。王老太太缓了缓,瞪着风若遥,道:“你风家若是不给我们王家一个交代,今个老身就要拆了灵堂,将我女儿带回王家!”
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王老太太的意思,是要把风夫人的遗体带回王家,作为王家人安葬。出嫁的女儿死后不入夫家祖坟,简直狠狠打了风家列祖列宗的脸,特别是风若遥去世的父亲。
风家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王家把风夫人的遗体带走,而王家则堵着大门,不依不饶,一定要风家将苏泠月捆来给王家个交代,否则就要进去抢遗体。
风若遥身为风家家主,又是王家的外孙,夹在中间,陷入两难。
与此同时,苏家,苏泠月对风夫人去世的消息一无所知,正坐在梳妆台前,低头摩挲纳兰澈雪送给她的镜子。
镜子把手上印着一个很特殊的印记,是纳兰澈雪刻上去的,这印记长得很奇怪,苏泠月从未见过。
忽地,弥雅匆匆跑进来,身后跟了个一身白布孝衣的小厮。
那小厮苏泠月曾经在风家见过,确实是风家的人,此时他一脸凝重,对苏泠月道:“苏小姐,我家公子叫小的给小姐带话:我家夫人去了。”
苏泠月愣了一下,昨个她还见风夫人,风风火火气如虹中,怎么一下子就没了?
“你家夫人……怎么会?夫人她身子骨不是一向硬朗吗?”苏泠月疑道。
小厮抹了把泪,道:“谁说不是呢,夫人昨个晚上还好好的,谁知道半夜起夜,摔了一跤,磕到头,立刻就不好了。如今家里灵棚都搭了起来,我家公子悲痛欲绝。”
苏泠月听说过风夫人独自拉扯大风若遥兄弟的事,她虽不喜风夫人,不过死者为大,既然是风若遥和风若霖的生母,风家又特地通知她,苏泠月决定作为风若遥朋友的身份,前去吊唁风夫人。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随后就到。”苏泠月道。
小厮冲苏泠月拱拱手,一溜烟跑没了。
苏泠月与弥雅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换上了一身素白衣裳,头上的首饰都去了,只簪了朵白花。
两人换好衣裳出门,一路上时不时见有马车往风家去,都是前去吊唁的。苏泠月叹了口气,真真是生死无常。
沿街的茶楼三楼,南宫媛一身白衣,恶毒的看着走在街上的苏泠月,转头对身后的男子道:“三哥哥不愧智计无双!这下让苏泠月同时得罪了风家和王家,又让王家与风家闹翻了脸,一石三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