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亭就算是骂的再厉害,心里心疼着呢,有机会顺坡下来当然要顺,脸面什么的一会再说吧。
于是张汉卿就进了屋,在帅帐中端端正正的跪下。
张雨亭就开始在张汉卿面前转圈圈,嘴里还在念叨:“好,真能耐了!老子让你来练兵,向着你小子多少能学两手,也算是能攒几分安身立命的本事,可没想到你小子转身就把部队给扔了,然后跑去给老子学着去泡妞!你特么是没见过娘们还是怎么着……”张雨亭念叨着就开始破口大骂。
民国时期的华人社会,其实很神奇的,比如说有人帮朋友照顾老婆,照顾着照顾着那老婆就成了自己的;比如说有人在朋友家看到对方女儿长得不错,然后原本是平辈相交的“大哥”一转眼就成了“岳父”;又比如……
别误会,之所以说这些并不是想证明民国是个下流的民国,而是想证明民国是个“风流”的民国,人家民国人认为这都是风流雅事,都是值得大书特书的。
当然了,当事人并不那么想。
具体到这屋子里,张汉卿明显也在犯轴:“我已经收了小桃红,从现在开始,小桃红就算是我房里人。”
从这一点上说,张汉卿还是挺爷们的,至少能说出这句话,证明小桃红没有看错人。
可惜,小桃红没想到张汉卿有个这么土匪的爹。
只见张雨亭连连狞笑,抬手叫来了刚才的带队军官:“老刀,去吧那个小桃红接回来……”
老刀多机灵的,在这种事上根本不会留下任何首尾,只见老刀嘿嘿嘿狞笑数声,然后低声应道:“小桃红自知罪孽深重,已经畏罪自杀!”
“你!”张汉卿马上起身怒视老刀。
“那个让你起来的?给老子跪好!”张雨亭破口大骂,抬手就是一鞭子抽过去。
这一鞭子当然就没怎么用劲,不过已经足够把张汉卿从盛怒中抽醒。
于是张汉卿继续回去老老实实跪着,不过看那微微颤抖的手,估计这会心理斗争是比较激烈的。
“埃尔文将军,那么,明天训练继续?”张雨亭把注意力转到正在旁边看热闹的隆美尔身上。
“随时都可以,不过令郎很明显最近不适合工作,先给他放几天假吧,让他先休息一下。”隆美尔不想要个半死不活的张汉卿,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要来放着闹心吗?
“我,可以。”张汉卿声音低,有点倔强的感觉。
“哇哈哈哈,那就好,埃尔文将军,告辞。”张雨亭这下终于满意,拱拱手带着老刀扬长而去。
“你这又何必,我现在可有你爹的亲笔命令,如果你再想在训练中偷懒,我想,我会做点什么,让你牢牢记住的。”隆美尔笑得诡异。
“随便。”张汉卿漠然,哪怕是张雨亭已经走了,张汉卿也没有起来的意思,看向隆美尔的目光同样不善。
“看来我要修改一下训练计划,该死的,我可不想训练出来一群白眼狼,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宁肯把他们统统掐死。”隆美尔想用语言吓退张汉卿。
“我不是三岁小孩,你能不能用些正常的方法?”张汉卿看不起隆美尔。
“真是****,正常点的办法,正常点的办法现在应该是把你拉出去枪毙,或者是去打扫厕所卫生,你愿意接受哪一个?”隆美尔没有客气,挺大方的给了张汉卿两个选择。
只可惜,这两个选择张汉卿都不怎么看得上。
“看看吧,这就是你的正常?口口声声要公平,但哪怕是这个公平会危及你一点点的利益,你们的自私心理就会开始发作,这就是你们的通病,真是虚伪的华人……”隆美尔看上去比较憨厚,但实际上这个“沙漠之狐”可以一点也不傻。
“你说什么?”张汉卿果然被激怒,起身怒视隆美尔。
“看看吧,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现在就算是把眼球从眼眶里瞪出来也没用,想要证明自己不是个废物,明天就去训练场上去证明,想要保护自己的女人,就像个爷们一样拥有自己真正的力量,而不是别人的赐予,你能说这些道理你不懂吗?你懂,你只是不想承认你是个废物!”隆美尔也是破口大骂。
“你特么才是废物!”20岁的张汉卿哪里受得了这个,扑上来就要教训隆美尔。
隆美尔可是老兵,精通技击那种,对付张汉卿这样的少爷秧子真不在话下。
于是“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持续了半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