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了,可是分了兵,打得掉鬼子小队主力么?天知道!最坏的结果是打援失败,九连主力被鬼子撵下路,只剩前头这二十人,那么……在前这二十人还有多大的意义?又能为九连做什么?
按照最坏的结果来看,答案只有一个,在九连主力打援失败之前,拿下小高地,建立阵地阻西来敌,为九连失败后残兵重新归建并再次绕前上路争取机会和时间,那时候连长肯定能听得懂。
想透了,决心便有了,不再等!
田三七立即给出标准方案,全体均分两组,一组向北摆开佯攻吸引火力,另一组由他带队利用公路的反向路基作为掩护向小高地接近,到距离突击。
李响迟迟不说话,田三七的方案也许有机会拿下小高地,但伤亡小不了,现在远距离打冷枪没感觉,一旦接近了,鬼子的枪很准。最关键的问题是拿下小高地不是目的,后面准备打阻击才是根本,本来这二十人都不够,再少一大半还能守?
最终,李响的半吊子个性战术出炉,全体分为十组,每组仅两人,进攻线至少拉大到以小高地为中心的一百八十度范围,十个方向,哪组被鬼子现哪组就地猥琐,不求度,只求相互利用机会稳妥到达小高地下方。他和田三七一组,利用公路的反向路基作为掩护向小高地接近。
事实证明,掷弹筒能害死人,尤其是鬼子不知道才二十个土八路居然还有个掷弹筒的情况下,尤其是那掷弹筒居然借着多方向吸引,以及路基遮蔽悄悄出现在不足百米位置的情况下。
第一颗榴弹就准确砸进了歪把子机枪手和副射手趴卧的坑,李响还怕不保险,一连朝鬼子机枪位放了三颗,眼看着钢盔都被崩得高高飞起来。穷得连迫击炮都没有的战场,掷弹筒成了级武器。
恨得鬼子调转了步枪瞄路基打,可惜刚刚还在猥琐探出的钢盔早缩了,接着路基后的泥坑里再次响起冲击声,又有榴弹高高窜上了灰蒙蒙的天,接着第二颗,又飞起第三颗,再次三连轰。
八百年没挨过轰的鬼子在泥雨下的反应还不如八路呢,更狼狈,当初选择射击阵位的时候压根都没考虑这些,小高地上端面积不大,只听鬼子军曹瞎叫唤啥招没有。一个鬼子撇了步枪扑进了机枪位,扯开尸体,大喊附近的鬼子来给他帮忙做副射手,泥雨纷飞之下拽了枪机,瞄了正在借机猥琐接近的目标匆匆扣扳机。
突突——咔嗒——没了动静。
愣着泥脸,仓惶掀开机枪上的弹斗盖板,弹斗底部正在流淌泥污,眼睁睁死机。为什么一定要把机枪设计得这么奇葩?为什么不能像捷克式那样用个弹夹?被轰得满身是泥才想起这种弱智问题。
自愿做副射手的另一个鬼子已经到了机枪边,还以为是弹斗里没弹药,慌乱地去翻旁边的弹药盒抓桥夹,那掷弹筒的催命声又传来。
“掩——蔽——!”一声鸟语喊得撕心裂肺。
轰——轰——轰——再一次三连轰,硝烟不大碎泥漫天飞,污得血色不见。
……
九连范围以西,公路泥泞段,陷入泥泞的车队。
二十来个八路向东狼狈逃离火力区,少佐总算冷静了不少,命令停火检查车辆受损状况,还没倒霉到家,头一辆汽车虽然弹孔不少,只有水箱漏了,第二辆车瘪了个车胎,都能就地对付修。
最大的福音是步行的主力队伍终于匆匆到场,赶上了倒霉车队。
重装备一时半会指望不上,少佐没心思呆在这里看那些汽车兵和炮兵们挖稀泥,当即命令向东追击,并选择跟随两个鬼子中队主力向东步行,同时命令治安团留下,与车队同行,其实就是让伪军们干活,以便车队早日脱离苦海。
治安军司令牵着马到少佐面前献殷勤,想把他的马送给少佐骑。少佐看了看治安军司令,接着看了看那匹漂亮的高头大马,又看了看灰蒙蒙的前路远方,忽然问:“这马……是你地副司令送你地吧?”
治安军司令诧异地楞了一下:“您……怎么知道他给我送了匹马?他送我那匹我没骑,不如这匹漂亮高大。不得不说,李有德这人够交情,豪爽!”
少佐无语,最终无奈点点头:“好意心领了。带好你地队伍,解决车队地困难,必须保证度。”话毕返身加入鬼子的行军队伍。
大部队正式分开,鬼子两个中队继续向东快行进,治安团暂停,伪军们开始布置临时警戒,不情愿地走进泥泞,开工干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