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岳阳现在就是在玩借刀杀人,也叫做赶鸭子上架。\ .\身为山东省的最高军政长官,岳阳有充足的理由和足够的权利命令下属去送死,你要是不去或是救援不利的话,那么就对不起了,这个黑锅你背定了,而刘泽清和卢之理两个人一个是都指挥使,一个是总兵,无论是长短大小还是高度都是背这口黑锅的最佳人选,最重要的是岳阳来到济南那么些天了,他们都没有上门表忠心,不坑你坑谁。
回到了内院岳阳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就看到王月正在帮岳阳整理公文,李香君和董小宛则是苦着粉脸计算着一本账本,即便听到岳阳推门进来的声音她们也没有抬起头。
“怎么,还没算出来需要物资的种类和数量吗?”岳阳一边说一边笑着走到了李香君、董小宛二女身边坐了下来。
看到岳阳到来,董小宛放下了手中的铅笔抓住了岳阳的胳膊苦恼说道,“相公啊,您教的那些蝌蚪文数字实在是太难学了,妾身和香君姐姐算了好半天都没算完,要不您还是再找几个帐房先生帮您算吧。”
岳阳无奈的伸出了双手一左一右搂住了董小宛和李香君,分别在她二人的粉脸上香了一下安慰道:“好了,你们再辛苦半天就好,不是相公不心疼你们,而是这些东西太过重要。现在我们初来乍到,身边又没有能放心的帐房,相公又怎么能放心的交给外人来算呢,等算完了这笔账后就好了,届时相公再从山西调几个帐房过来你们就轻松了。”
“哦!”
董小宛有些委屈的点了点头,低着头继续写着让她头疼万分的阿拉伯数字。
岳阳在明朝娶的几个媳妇里,海兰珠比较擅长军事和情报分析,玲珑姐妹则对商业运作很有天赋,岳家在山西的生意几乎都是这两姐妹在打理。而王月则是因为出身以及环境的关系擅长处理公文和分析官场的人际关系。至于李香君和董小宛两人由于从小在秦淮河长大,她们所擅长的只有那些琴棋书画和如何取悦男人了。因此,此番岳阳将阿拉伯数字教给她们后,并拿出了一份账本让她们计算一下山东各地所需的精盐数量以及各种物资,却是让她们愁得直挠头。
“相公!”这时,一旁的王月突然轻叫了起来,“相公,您快过来看!”
“月儿,什么事。”岳阳站了起来走到王月的身边。
“相公您看,这两份公文分别是莱州府和登州府发来的公文。公文里说这两地发生了旱情。请求咱们拨发赈灾粮饷下去呢。还有青州府也分别发来了公文,说这两地的商贾听闻朝廷要在山东施行新政后大为恐慌,不少士绅恐慌万状,准备给朝廷写折子弹劾新政,还有东昌府也……”
“够了……”岳阳制止了王月的话,直接问道:“月儿,还有哪个州府发来了类似的公函?”
王月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无奈的说道:“现下山东六个州府除了咱们济南府和兖州府外其余的四个州府全都发来了公函,理由也各式各样。有发生蝗灾的、有请求赈灾的也有公函说士绅对重新丈量土地意见甚大,甚至发生了数起暴力阻挠官差丈量土地事件。”
听到这里,岳阳冷笑了起来:“看来他们是商量好了,一起向我这个巡抚施压啊!”
一旁的李香君也停下了手中的笔担忧的说道:“相公。那些士绅商贾们向来将手中的银子和土地看得比命还重要,咱们这样从他们虎口里夺食真的行得通么?”
“行不通也要行!”岳阳的态度很坚决:“咱们大明九成的钱财都集中在他们这些不足一成的人手中,可偌大的朝廷每年需要的开销却全都压在那些连饭都吃不饱的穷人的肩膀上,试问这合理吗?那些士绅总是在抱怨朝廷剿匪不利。可他们也不想想,那些灭之不尽的流寇都是从哪来的,还不是普通百姓变的吗?但凡是有口饭吃谁愿意提着脑袋干那造反的勾当。若不再尽快改变这样的现状,咱们大明就真的要亡国,而届时不知还要死多少无辜的大明百姓呢!”
听到这里,屋里的三女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三女都是熟读史书之人,她们很清楚朝代的兴衰和更替往往就代表着血腥的杀戮。比如南宋时期华夏有人口七千万左右,蒙古人入侵后建立了大元,当政局稳定后元初的人口已经不足五千万,而到了元末时,华夏人口又恢复到了七千万左右的人数,可到了朱元璋建立明朝后,大明的人口又跌到了五千万左右的,可以说每一次的改朝换代代表的就是数千万条活生生的性命。
良久,董小宛才幽幽的问道:“相公,咱们大明也会亡国么?”
“我不知道!”此时的岳阳只觉得嘴巴有些苦涩的味道,如果是按照原来的历史轨迹的话,六年后这个延续了两百多年的王朝就会轰然倒塌,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游牧民族建立的王朝。可这个时空由于自己的到来,这个游牧民族被自己狠狠的揍了一顿,估计短期内是没有翻身的余地了,李自成那厮估计也没有那能耐再带着他的流寇大军打到北京城了。
从这点上来看,明朝因为自己的到来可以继续苟延馋喘下去,可历史的发展是有其必然性的,没了李自成还有梁自成、赵自成,只要土地兼并的发展得不到遏制,越来越多无家可归的农民就会加入造反的队伍里,届时新一轮的农民暴*动还会发生。难道自己这辈子就这样总是替老朱家擦屁股吗?而在若干年后的史书上会不会这么评价自己:残酷镇压了数十次农民起义的刽子手月某某与某年某月某日死于家中,他这一生是罪恶的一生,他的功勋使用无数义士的生命换来的……
一想到这里,岳阳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尼玛的太搞恶了。
“这个新政一定要实施起来,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岳阳的目光中透出了一股坚毅……
崇祯十一年二月二十七日,卢之理、刘泽清带着东拼西凑起来的一万明军出了济南城朝着曲阜进发,面对前来送行的岳阳和济南城的大小官员以及士绅。卢之理的脸上犹如死了爹娘一般凄惨,刘泽清虽然强点但也是面色铁青。
正当他们准备出发的时候,岳阳走了过来,在他的身后跟着一名端着托盘的军士。岳阳走到他们身前拿起托盘上的酒壶将三个杯子斟满,亲自送到两人手中笑道:“卢指挥使,刘总兵,本侯在这里先预祝你们旗开得胜凯旋归来,这两杯酒本侯敬你们!”
说完,岳阳将这杯酒先行一饮而尽,随后将酒杯倒悬朝众人示意了一下。
刘泽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将这杯酒喝掉,而后随手将酒杯仍在了地上。卢之理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看了看岳阳半响,将这杯酒喝干后也学着刘泽清将酒杯仍在地上,而后一言不发的转身就上了马,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岳阳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了卢之理眼中那丝一闪而过的怨毒。
卢之理和刘泽清带着一万明军出发了,岳阳也没有跟城外送行的官员和士绅做过多的寒暄,既然他们已经将自己看成了仇人,那就没有必要再和他们说那些虚伪的话了。岳阳始终坚信一句话,如果你不想被这个世界的规则所束缚,那么你就努力的发展自己的实力吧,只要实力足够强大你就可以制定出一种新的规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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