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血洗芬贝陶修道院的那伙北方人先知先觉,必然会大声诅咒鼓励他们南下洗劫的巫师那不靠谱的预言和他们在正教国度派出的探子们,而今他们甚至来不及诅咒,因为每个侥幸在最近几年纽斯特里亚海军“扫清”行动下生存至今的强盗都晓得,看到那奇怪的船只,先跑的才能活下来。对抗?你让一群人数有限的外来强盗和训练有素听从命令的军队对抗?就算对方是土著军队,他们也不会傻到这个地步!
他们之所以能够在这许多国家横行,不仅靠他们自己,也靠的是这些国家疲弱不堪、四分五裂让他们有了可趁之机,可以靠船只或者马匹的机动力,一个个突击,将分裂的各领地各个击破,而不是他们真的能够以这么点人数对抗十倍以上的土著。所以,在敌人不分裂,机动力也不亚于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三十六计走为上了。
可惜,率领纽斯特里亚海军的人,并不只靠自己的眼睛去观察敌人,预先已有无数的消息通过这样那样的途经飞进他的心中了,积年老海盗出身的他对这一带的水文地理的熟悉度也不亚于那些海盗们,因此,这些强盗们鼓足了劲逃跑,却不久就发现自己陷入了包围圈,插翅难飞了。
“这片土地真不错啊。”战后,他们在附近的海湾里下了锚,阿代尔和他的兄弟们带了些人,到岸上打猎散心,他们纵马驰往内陆,举目所见都是野花杂树,远远有些丘陵,奔到上面一看。只见沃野千里,不见袅袅人烟。
“是呀,”阿代尔看了一下他和他兄弟们这半天所打到的猎物。“兔子和野鸡都很肥,是个打猎的好地方呢。”
“我是说。荒着太可惜啦,”阿代尔的兄弟摇头晃脑道,“这么大一片平地,又有河流,又有池塘,哎呀,要是女王陛下把这块地赏了俺们,该多好!阿代尔。你跟她说说,这么大一片地,荒着太可惜了,划给俺们族人,这里,种麦子,那里,建果园,河湾里再修个码头……”
他一只手东点西点,阿代尔和其他人也不禁跟着点头再点头。“那些靠河的湿地除每家分个菜园外,种上亚麻,叫女孩儿们纺了做衣服。俺们穿不了还可以卖给别人,果园里吃不了的果子酿酒,一起装船卖到塔塔利亚去,那里的人都不会酿酒也不会做衣服,准能卖个大价钱,我们再从那里低价淘点矿石、毛皮、木料回来卖,然后再把果酒、衣服……”
“种亚麻不如种桑树,丝绸的价钱才大,卖得又好。不光塔塔利亚人喜欢,连永恒之城都可以卖得。”另外一个兄弟热情地建议道。
“你晓得丝绸的价钱大。你会弄么?”
“女孩儿们会弄就可以了,说得你会弄亚麻布似的!”先前那个兄弟不甘心地吼道。又拿手比划起了纺锤的样子,其他人哈哈大笑,阿代尔也跟着笑了,然后,他一下子笑不出来了——妈蛋,俺们是来解放(抢劫)还是来种地的?一定是被大魔王奴役(精神污染)得太久,看见一片地居然自己想去种了——“你们真会种地?”
“呃,不会,不过,这地是很好的,种了一定发财。”
是啊,我都觉得种了能发财,我真是被带坏了,阿代尔气呼呼地想,都怪之前的什么军民鱼水情活动,什么农忙时军队下乡帮忙摘果子收庄稼,他的兄弟们作为军官自然没干多少农活,那些勤于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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