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时间转瞬即过,在这三日内,青云山就安静地立于洛地之上,被七宝金幢罩住的小山,发出一种淡淡的光华,就连远道而来的修士见到这种光彩,都绕道而走。本来气势汹汹要来找青云门麻烦的其余五门,这时也都偃旗息鼓,不敢再行做声。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们就销声匿迹,五门中的首脑人物,这时都聚集在飞羽门的总坛之中,他们全都面沉似水,那名曾替沈宽出头叫嚣的老者,这时沉声说道:“现在顾家的元婴祖师回来了,必会翻起以前的旧帐,那时,我等应如何自处?”
沈宽阴沉沉的说道:“就算他们的祖师回来了又如何?凭那个女人一己之力,难道就能与海心宫的三位老魔头对抗么?”
一个中年女子苦笑道:“不管他们能不能与海心宫对抗,但若要找我们的麻烦,只不过是举手之力罢了。”
一个中年汉子这时缓缓开口,他便是洛地第三大派玄机派的掌门人,玄千羽。他的口中带着一丝不满之意,说道:“我本来就不赞同,大家联手去找青云门的麻烦,我们都是洛地的门派,本应共同进退,同气连枝,现在弄成这样,算怎么回事?”
沈宽的脸色微微一沉,冷声道:“老玄,你的意思,是我害了你?”
玄千羽拂袖而起,说道:“你当初非得要我先来,只是说要一起上青云门。寻找解决问题之道,并没有说过要五派联手,同时向青云门施压,陆夫人指斥我们与魔门联手,那些话说得我简直抬不起头来,我姓玄的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有这样丢过人。这次你们爱怎么搞就怎么搞,我不奉陪了!”说罢他大袖一拂,转身便出了门口,带着本门弟子,向山外飞去。
他这一走,在场众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场中沉寂得连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见。又过了片刻。一个有些清瘦,个子不高的中年人,站起来,嗫嚅着说道:“本门还有事情,我需要先回去处理,等事了之后,再来听沈真人的调遣。”这个人所在的秋山派。是洛地六门中最小的一个门派。向来都是墙头草,只是跟着那些势力大的人行驶,极少自作主张。
一向以来,他都是以飞羽门马首是瞻。但这次他也觉得,沈宽实在是踢到了铁板上。不管他再怎样厉害,甚至已经结丹圆满。毕竟还没有修成元婴,又怎么能人家的元婴祖师作对?这趟子浑水。自己还是不要涉足的好。随意地交代了几句场面话,便悄悄的退走了。
沈宽脸色铁青,看着只剩下了三派的大殿,用力的一拍桌案,沉声说道:“你们两个呢,是不是也怕了人家的势力?”
那妇人与老者都站起身来,躬身说道:“我等不敢,一切唯沈真人马首是瞻,绝无二话。若违此言,天诛地灭!”
他们两个,也不是没有打过退堂鼓,只是这两派与飞羽门的关系实在太深,一起做了不少助纣为虐的事,就算他们现在抽身,青云门将来,只怕也不会少找他们的麻烦,因此,便只能跟着沈宽,一条道走下去了。
沈宽的脸色,这时才变得好看起来,他冷哼了一声,“青云门的眼皮子,也着实是浅了一些,以为门派中有了一位元婴祖师,就可以无所顾忌了吗?”
两人都看着沈宽,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这番话是何意思。那可是神州大陆上的玄修之中,近万年都没有出现过一位的元婴修士,怎么在他的口中,却全然不当一回事似的。
沈宽冷笑着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革囊,从里面拿出了三只黑色的线香,手指一划,火光闪处,三支线香便立刻点燃。三道黑色的烟气顿时升空而起,远远的飘了出去,老者与妇人全都惊道:“这是……”
沈宽淡淡的说道:“这是当年我拜访海心宫,三位宫主留给我的传讯线香,非到紧急时刻不可点燃。”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忐忑不已,原来顾若雨所说的气话,居然竟是事实,沈宽早就与海心宫的人有所勾连了。
沈宽似乎是看出了他们心中所想,冷笑道:“当年的海心宫,举手之间便毁掉了上清宫,在洛地横行无忌,谁能治他?若非我忍辱求全,找上海心宫,与他们达成了和平协议,又怎么能保洛地这上百年来的安宁?”
两人都诺诺应是,但心中却皆不以为然。若是只凭沈宽的一句话,海心宫的三个老魔头,就能打消自己的念头。他若是有这样的实力,还用得着在这里空自跳脚,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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