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
次日上午,李利与许褚、李挚三人策马奔出西门,再次来到庄外黄巾军的营地。
昨天夜里,何仪跪地求饶之后,李利当即派遣段煨和陈到率领一个百人队带着何仪连夜返回山寨,清点葛陂黄巾贼这些年积攒的家底。而将近两万名葛陂黄巾军则是原地宿营,由桓飞和何曼坐守庄外大营,如此黄巾军倒是安然扎营,没有哗变滋事。
今天一早,陈到和何仪二人带领数百黄巾军押解粮草下山,一部分是庄外黄巾军三天的口粮,另外一部分粮食则是分发给许家庄的百姓。
勒马庄外,看到何仪竟然给许家庄送来大批粮食和十余车布匹货物,许褚顿时喜上眉梢,黝黑的脸庞终于露出笑容。
“文昌兄大恩大德,令许某感激万分。此番有了这批粮食和布匹,对于我庄中生计困顿已久的乡亲们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恩同再造啊!
李利轻提缰绳,驾驭座骑缓缓踱步,爽朗笑道:“仲康言重了。这一点粮食和布匹对于庄中近万百姓而言,显然是杯水车薪,可解燃眉之急,却不能立即改善乡亲们的生计问题,廖胜于无而已。不过,所幸此时正值春耕季节,只要百姓们及时开垦农田,相信今年秋天,乡亲们就能有所收获,吃饱肚子不成问题。呵呵呵!”
李利这番话说得极为中肯,许褚听之深以为然。
实际上,只要解决了葛陂黄巾贼的袭扰,便如拨云见日一般,庄中百姓很快就能自行寻找生计。如此以来,百姓们困顿的生活自然能够得到改善,半年之后,就能恢复如常了。因此李利这番话却是避重就轻,言外之意就是不想许褚由此心生愧意。
而许褚确是个粗中有细之人。他对李利为许家庄所做的一切心知肚明,心中甚为感激。
眼见困顿已久的危机得以解决,蒙在心头长达两年之久的阴霾就此消散殆尽,许褚顿觉神清气爽,浑身轻松。
彻底放下心中的包袱之后,许褚不禁抚摸着座下这匹骏马的鬃毛,触手光滑。毛色黝黑透亮,让他极为喜爱。这匹战马体长九尺八寸,近乎一丈,由蹄至肩背高约八尺四寸,四蹄健壮有力,肌肉纹理清晰可见;通体乌黑。没有一丝杂毛。
许褚是自幼习武之人,自然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驰骋疆场,建功立业,因此他最爱之物便是趁手的兵器和一匹得力的座骑。此前他已有祖传神兵——九环金背战刀,而今座下这匹战马更是令他十分欣喜,可以说是爱不释手。可惜这匹极为难得的千里良驹是李利刚刚送于他代步的脚力,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名不正则言不顺,他此时并非李利手下,焉能愧受这匹千金难求的宝马良驹。
“文昌兄,我有一事请教,不知贤兄能否如实相告?”
“哦?仲康当讲无妨,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利神情微怔,既而欣然应道。
许褚注视着李利的神色,低声道:“以我看来。文昌兄一行人都不是普通人,随行扈从皆是武艺高强之士,尤其是昨日生擒何仪和何曼兄弟的飞虎大哥和子诚兄,其武艺之强,实为我生平之仅见。除此之外,陈到贤弟和后来赶到的仲明大哥也是武艺极为高强之人,而且他们尽皆熟知兵事。处理黄巾贼善后事宜信手拈来,由此可见他们对军中事务极其娴熟。
更甚者,便是文昌兄了。贤兄举手投足间大气凛然,气质高贵。卓尔不群;谈吐不俗,提及天下大势更是精辟之极,入木三分。加之贤兄处事果断,直击要害,一言一行极有威严,说一不二,言出必行,显然是久居上位之人。不知我所言是否属实,请贤兄赐教?”
“呵呵呵!仲康粗中有细,观察入微,着实令我刮目相看。”听到许褚这番话,李利丝毫不感意外,是以他开怀大笑。随即他眼神微动,低声问道:“仲康这番话似乎不是你自己想说的话吧,听起来倒像是令尊许员外的口吻?我是不是猜对了?呵呵呵??????”
“这、、、实不相瞒,这番话确实是家父清晨所说,却也是我心中所想。”许褚惊愕之余,据实说道。
“嗯。仲康快人快语,不失为信义之人。”李利微微颔首,随之说道:“既然仲康相询,我自当据实相告。其实、、、我此行便是专程为仲康而来!”
“呃,为我而来,这是为何?”许褚大吃一惊地失声问道。
李利神色真诚地说道:“葛陂许褚许仲康,世之虎将也!眼下天下分崩离析,群雄割据,兵戈四起,大汉江山已然名存实亡。兖州曹操、冀州袁绍、南阳袁术、北平公孙瓒、辽东公孙度等诸侯大肆招兵买马,四处兴兵征伐,吞并周边州郡;兼有陈留张邈、吕布,徐州陶谦、荆州刘表、益州刘焉,汉中张鲁以及占据河内和上党等地的张扬等诸侯,拥兵自立,望风而动,虎视眈眈。值此天下大乱之世,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如有仲康相助,共襄大事,实为我之幸事也!”
“啊!”许褚闻言失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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