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舒服的观感,周身比例恰当好处。故而他明明是习文练武之人,反倒彰显出一种极为矛盾的书香文韵之气,让人误以为他是个温文尔雅的高大儒生。
这还不是最关键之处,周瑜之所以“美”,就在于他英俊绝伦的相貌和白净红润的肤色。但见他头戴紫金白玉冠,发髻前端束起戴冠,颅囟之后长发披肩,乌黑浓密,丝丝顺滑。如此一头秀发,当真是令男人侧目,女人心仪。他面如冠玉,朗眉星目,鼻梁高耸如绝壁,双唇开阔似星河。肤色白净红润,名符其实的白里透红,不仅脸上的肤色白白净净,就连颈项和手臂十指也是润滑如玉。此等尊荣,比之一般大家闺秀的肌肤还要好,足以令很多少女自惭行愧,不敢与他照面。
所幸周瑜下巴微尖,一簇黑须镶缀其上,再加上两侧嘴角的八字青须,如此才彰显出他的雄姿英发。否则他很有可能被人视作女扮男装的“俏美人”,而不会有人把他当成真正的男人。有了这两缕青须之后,一般人第一眼看到他,就会将他看做男人,而不会发生性别混乱之事。
李利第一眼看到周瑜时下意识想起后世高丽国白白嫩嫩的奶油小生,直到看到他下颌上的胡须之后,方才回过神来。
随后一个时辰的近距离接触,李利清晰感知到周瑜是个真男人,举止从容潇洒,谈吐温和高雅,豪爽大气,雅量宽宏,说话声音很有磁性,对女人杀伤力极大。
这样一个近乎完美无瑕无、可挑剔的男人,难怪后世称之为“美周郎”。他当真是英俊到“美”的男人,美周郎之名实至名归,足以令男人心服,女人花痴。如果不是生逢乱世,周瑜定然是个风流不羁的贵公子,即便他生性保守,也有无数美女倒贴上来,想不风流都难哪!
李利和周瑜二人一边心有所虑,一边饮茶说话,谈笑风生,话语十分投机,俨然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然而,事实是不是这样,别人无从得知,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这么说来,鲁老夫人已经带着家仆侍女前往西凉了,日后打算长期定居长安吗?”听到鲁氏一族改道前往司隶之后,周瑜脸色微变,随口问道。
“正是。”这个问题不用李利回答,鲁肃欣然点头说道:“祖母说,扬州近年来乱战不休,将来恐怕会愈演愈烈,远不如兄长治下的长安三辅之地安定祥和。因此,我与大哥结义之后,祖母当即决定举家搬往长安居住。如果主母有生之年能够看到天下一统,到那时我再带着祖母返回故土,重修古宅,让她老人家落叶归根。”
“嗯,这样也好。”周瑜轻轻点头说道:“目前文昌兄治下确是大汉各州之中为数不多的安定祥和之地,老夫人住在长安也好,虽然气候干冷一些,却不必经受战祸流离之苦。”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周瑜眼底却掠过一丝惋惜失望之色。只是不知他在替谁感到惋惜,又对谁颇感失望。
忽然,周瑜目光深邃地注视着李利,面带笑意地和声问道:“我听闻文昌兄现年二十一岁,与我同岁,却比子敬略小两岁。不知此事确否?”
李利闻言后,神色如常地颔首道:“公瑾没有说错,确是如此。公瑾似乎言犹未尽,无须顾忌,但讲无妨。”
“如此甚好。”周瑜点头微笑道:“既是子敬年长文昌兄两岁,何以文昌兄为兄,子敬为弟?想来应该不是文昌兄位高权重之故吧?”
“哈哈哈!”李利闻言哈哈大笑,颇有深意地看了看周瑜,只笑不语,似是默认了周瑜打抱不平之言,又似不屑于回答这种带有挑衅意味的问题。
诚然,周瑜所提的问题乍听像是替鲁肃鸣不平,实际在李利听来却是挑衅,也可以看做当面挑拨他和鲁肃之间的兄弟之情。
“公瑾有所不知。”果不其然,李利没有正面回答周瑜所问,一直坐在一旁很少说话的鲁肃当即开口说话了。
只见鲁肃神情肃然地解释道:“当日兄长提出与我结义时,尚未透漏身份,随后道明身份之后,我自然不能再与兄长平辈论交。但祖母眼看兄长诚心相交,便亲自做主促成此事,并且明确指出长幼尊卑乃自古礼数。故此,公瑾不必替我担心,我鲁肃此生能与兄长并肩作战,虽死无憾!”
“原来如此,却是我多事了。”周瑜神色微变,眼神深邃地看了看鲁肃,随之揖手向李利道歉:“文昌兄宽宏雅量,多多见谅。三位一路奔波劳顿,暂且歇息一下,之前我已命人收拾好后院正房以供文昌兄安寝之用。请随我来。”
眼见堂中气氛有些压抑,周瑜当即不再多言,起身领着李利一行前往后院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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