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直鞍马劳顿,好生歇息几日。眼下大营内没有急需处理的军务,歇息几日也不妨事。”李利坐在法正上首,微笑说道。
“呃!”法正闻言错愕,侧身抬头看着李利,感激道:“多谢主公关怀,属下何德何能敢受主公如此抬爱。不过属下此来的目的就是要替主公分忧,为我军略尽绵薄之力,因此主公但有所命,属下定当竭尽全力完成。请主公下令吧!”
李利轻轻点头,笑道:“好好休息,就是我给你的命令。难道孝直想抗命不成?呵呵呵!”
“属下不敢。”法正神情微愣,恭声告罪后,迟疑问道:“现如今我军出征在外,正与蛮军厮杀大战,怎么可能没有军务需要处理呢?属下现在已经成人,别看我体型略显瘦弱,实则比以前更加健壮。两年来,属下跟随少将军习武,小有成就,足可对付十个八个兵士。所以主公不必担心属下的身体,尽管吩咐便是,属下一定不负主公所托!”
“嗯,孝直忠心可嘉。”李利微笑颔首,随即抬手指着帅案上一摞竹简中最上面两卷书简,轻声道:“既然孝直不辞劳苦,那就先看看最近送来的两份战报,然后我们再谈。”
说完话后,李利神色自若地坐在帐下顾自饮茶,脸上看不出半分息怒。
眼见主公李利不愿多言,法正径自走到帅案前,轻轻拿起竹简翻看。两卷竹简上记录得很详细,将最近前方发生的两次战斗详尽记录下来,前因后果一目了然,伤亡损失精确到人。没有一丝含糊其词。这是法正迄今为止看到的最详尽的战报,条理清晰,言简意赅,足见记录战事之人颇有才能,绝非泛泛之辈。
仔细看完战报后。法正小心翼翼地卷起竹简,放回原位,随之轻轻退到李利下首坐下,眉头微皱,闭目沉思起来。
一时间帅帐内寂静无声,法正闭目思量。李利轻轻饮茶,目不斜视,怡然自得。
半晌后,法正缓缓睁开眼睛,轻声道:“从战报上看,我军前方战局不顺。在北山垭口和乌鸦岭两次战斗中尽皆落败。相对而言,蛮军两战两捷,截获我军部分粮草辎重,已然从池阳城之战的大败阴影中走出来,军心随之恢复过来,士气空前高涨。此消彼长之下,我军趁胜追击之势受挫。士气同样受挫,战力有所下降,中低级将领更是愤愤不平,对周瑜将军颇有微词。不过其中透漏出一些疑点,颇为耐人寻味。”
“哦?”李利稍感诧异地扭头注视法正,低声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孝直不必忌讳,不妨直言。”
法正欣然点头,思量着说道:“对于主公此次任命的大军主将周瑜,属下不甚了解。却也有所耳闻。据说周瑜将军出身庐江周氏大族,祖上皆是我朝公卿忠臣,家学渊源,能人辈出。周将军早年便有神童之名,天资聪颖。精通六艺,饱览群书,能文善武,深谙兵法韬略,文武双全。不知属下直言确否?”
李利微微一笑,颔首道:“看来孝直早已留心公瑾,所言丝毫不差,确实如此。”
“既是如此,那周瑜将军此番领军出征一败再败就显得颇为蹊跷,其中必有隐情。”法正接声说道。
李利面带微笑看着法正,轻笑道:“隐情?孝直试言之,有何蹊跷之处,又有何隐情?”
法正轻轻点头,一边思索一边缓声说道:“北山垭口一战,周将军出动两万战骑和一万步军,与於夫罗蛮军开战。是役,蛮军占据垭口地利,居高临下以逸待劳,致使我军攻打半日无果,死伤三千余名将士,此为我军出击匈奴草原之首战,以战败告终。当夜张辽将军率部偷袭垭口,一举得手,拿下北山垭口,却没有斩杀多少蛮军,只是将白天舍弃的物资重新夺回来,仅此而已。
这一战之中,有一事颇为令人费解。那就是我军伤亡三千余将士,但真正战死之人不到一千人,剩下两千余众全是伤兵,而且伤势不重,稍作休养便可再战。”
说到这里,法正话音稍停,留心观察李利脸上的神色。看到李利没有开口说话的意图之后,法正继续说道:“第二战是乌鸦岭之战,蛮军同样是抢先占据有利地形,卡在我军行进的道路上,迫使我军前去攻打。一战之下,我军再次落败,连续攻打山岭两天,最终虽然攻下乌鸦岭,却没有消灭多少蛮军,而我军则在战斗中死伤五千余人。最为蹊跷之处在于,这次战斗同首战一样,我军真正战死将士仅有两千人,其他三千余将士都是伤兵,而且伤势不重,仍可继续作战。
这样算下来,我军连败两阵,表面上伤亡近万人,实际上伤亡数字远远没有这么多,仅仅阵亡三千将士,并且大多是步军,战骑几乎毫发无损。而蛮军两战告捷,却死伤五千余众,被我军生擒的战俘就有两千多人。如此以来,我军名义上两战失利,实际却是与蛮军战成平手,并没有实质性的战败。唯一不同之处便是,我军士气受挫,军中将领牢骚很多,对周瑜将军颇为不满。这种局面对我军极为不利,大战在即,将领对主将不满,势必影响士气,既而动摇军心,于战不利。还请主公速...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