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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此说来,接下来的战事就会轻松很多,夫君必能彻底打败诸侯大军!”小乔神情雀跃地接声道。
李利闻言失笑,既而轻轻摇头:“也不尽然。两军对垒瞬息万变,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敢说自己就一定能赢。战争历来都是世间最诡异最难以捉摸之事,尤其是双方实力相当的时候。孰胜孰负更是难以预料,稍有不慎便会影响整个战局的成败。不过。我军目前占据着地利优势,又是本土作战,兼有人和之利,至于天时,则是两军共享。两相对比,我军占据着一定的优势,只要没有重大的决策失误,最差的结果就是与盟军战成平局。陷入长期胶着对峙之势。反之,我军胜算较大,至于战果如何,就在即将到来的两军决战中见分晓!”
说话间,李利抱着小乔退回大帐之中,小乔净手煮茶,李利一边品茶一边与小乔说话。战事军政、家长里短,无所不谈。任凭时光流逝,夫妇二人相依相偎,饮茶赏雪,享受这难得的空闲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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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冬雪停歇。寒风咆哮,帐外愈发寒冷。
晚膳过后,贾诩、郭嘉、桓飞、滕霄和马超五人联袂走进帅帐。
施礼寒暄后,落座奉茶,郭嘉捧着一摞书简递上案头。恭声汇报诸侯盟军渡河的最新进展。
“斥候探报,袁绍已于中午抵达黄河南岸。正式进驻娄底原盟军大营。截止今日傍晚,盟军已有二十万大军渡河,并于娄底原十里之外修筑壕沟,屯兵五万防御我军偷袭。不过今日天降大雪,想必盟军后续十余万人马的渡河速度将会十分缓慢,大约还需十天才能全部抵达盟军大营。”
“嗯?”李利闻声愕然,随手放下正准备翻看的竹简:“诸侯大军的渡河速度比我们要快很多啊,仅仅七天时间便有二十万大军渡过黄河,这是为何呀?”
“禀主公,盟军渡河速度之所以如此之快,原因有三。其一是河内太守张扬早有准备,之前曹操六万大军渡河所用的船只便是出自张扬之手。其二,盟军人多势众,河东郡内多山,丛林茂密,树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打造船只的速度极快。其三,盟军中的孙策所部扬州兵常年在长江上飘荡,熟识水战,擅长制作各种简易木筏、竹筏,速度极快且效果甚佳。此外,眼下正值隆冬季节,黄河水位急剧下降,浅滩结冰,大大缩短了渡河距离;原来我等渡河一日间只能往返两趟,可现在盟军渡河一日之内可以往返三次。有此种种,盟军渡河速度自然要比我军快,又因黄河岸边结冰,使得他们即使没有渡口停船接应,也能在河岸边就近登岸。”
听了郭嘉一番解释,李利微微摇头轻笑:“都说同人不同命,之前我是不相信的,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却是容不得我等不信。自从两军开战以来,袁绍及诸侯大军一路高歌猛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可谓是顺风顺水,得天庇佑啊!
而我军呢,虽然占据着地利与人和,却是连续丢城失地,一而再地屡屡出现失误,从而给盟军留下可趁之机,一路败退至函谷关。安邑城一把大火烧掉的不仅是一座粮仓,还烧掉了我们精心准备半年之久的守城军械,使得固若金汤的安邑城千疮百孔,不得不弃。十日前的飞云渡一役,如果不是我等侥天之幸恰逢其会地迎头碰上,说不定函谷关还真有可能被曹贼伺机攻陷。如若函谷关失陷,诸位不难想象我军将面临何其严重的后果,二十余万大军将被盟军截成两端,首尾不能相顾,并且还会切断我军粮草供应,果真如此,我西凉军必定一败涂地,数年辛劳必将毁于一旦!”
说到这里,李利话锋陡转,下令道:“文和速速传令武关守将黄忠,加强警戒,片刻不得松懈。另外,准予他征调蓝田大营一万郡府兵前往武关协同守关,无论如何也要确保武关不失,否则,严惩不贷!”
随后半个时辰,主臣六人都在商议时下战事。待议事完毕后,李利再次向郭嘉问起曹操的下落。
“微臣失职,一时疏忽忘了向主公禀报。议事之前接到斥候快报,我军细作亲眼看到曹操进入盟军大营,彻底脱险了。”
“哦?知道了,诸位都回去歇息吧。”李利神情微变,一边沉吟着摆手示意郭嘉等人退下,一边起身离开大帐,大步走向后帐内室。
缓步离开大帐后,郭嘉和贾诩二人并肩而行。贾诩抬头看看夜空,既而扭头看向郭嘉:“刚才主公似乎有些失望,我军出动五六万兵马大肆搜捕了七八天,结果还是让曹操逃脱了。”
“嗯。”郭嘉轻轻点头:“文和兄所言甚是。此番飞云渡一战,主公志在取曹操首级,为此不惜亲身犯险,却不想最终还是曹操躲过此劫,活着回到盟军大营。不过主公终非常人,遭遇此等挫折,主公也只是心中不快罢了,并没有为此大动肝火。此等胸怀,着实令郭某汗颜哪!”
贾诩闻言微怔,既而若有所思地轻轻摇头:“主公历来喜怒不形于色,此次已经是破例了,由此可见主公心里并未彻底释怀。这份隐而不发的怒火,恐怕主公会在接下来的两军决战中彻底爆发出来。这个冬天不平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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