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脸色十分难看。但见那名手持长枪、相貌英俊的袁将果然如曹操所说,不分敌友,出手极其毒辣,沿途一律斩杀,不留活口!
如此凶悍的队伍,淳于琼不用多想就知道冀州军没有这等悍不畏死的强悍劲旅,唯一精锐之师便是留守冀州后方的先登死士,由冀州上将鞠义指挥作战,专门对付盘踞幽州的公孙瓒。除此之外,袁绍麾下十几万兵马几乎相差无几,都算不上精锐之兵。
最重要的是,淳于琼感觉杀死张邈的英俊袁将看起来十分面生,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这让他大为吃惊,因为他淳于琼可是跟随袁绍多年的老将,对冀州将领知之甚详;但凡屯长级以上的将领他都认识,几乎没有他不认识或没见过的。这一点自信,淳于琼还是有的,并且深信不疑。
正因如此,淳于琼不禁有几分相信曹操的话,或许这股无法无天的袁军确实不是冀州将士,而是李贼派来纵火劫营的恶贼。只不过淳于琼顾及颜面,即便已经察觉这股袁军十分可疑,十之八九是西凉贼军,可他却不愿意正面承认,脸面还得继续装下去。
“即使如孟德所说,也不用孟德亲自出手,我淳于琼自会替我家主公清理门户,不劳孟德挂念。孟德暂且领兵退后,待某亲自生擒此贼,届时一问便知原委!”
眼看淳于琼如此目中无人,曹仁义愤填膺地举起战刀,厉声斥喝:“岂有此理!淳于琼,你竟敢如此藐视我等,莫非当真以为某曹仁不敢杀你么?”
“子孝住口!”不等曹仁打马出阵,曹操当即眼疾手快地拉住曹仁,厉声喝止。
随即,曹操举手示意自己麾下将士后撤,笑眯眯地对淳于琼说道:“既然淳于将军不想曹某出手干涉,那就请将军尽快擒拿此贼,查明究竟!”
语气不善地说完话后,曹操随手掉转马头,拉着曹仁率领大军后撤:“子孝休要多言,既是冀州内政,我等怎可擅自插手?众将士听令,后撤三百步,立即执行,走!”
眼见曹操如此懦弱,淳于琼佯作点头,眼底却是一片嘲笑鄙夷之色。
待曹操率军后退数十步时,淳于琼战刀一挥,打马厉声喝道:“哪里来的蟊贼,胆敢混入饿哦冀州军之中肆意妄为,看某淳于琼将尔等生擒活捉!看刀———”
暴喝声中,但见淳于琼策马挥刀直奔手持长枪的袁将冲杀过去,攻势凌厉,气势汹汹,看起来架势十足。然而,当他一刀劈向“长枪袁将”侧背之际,却不料正在剧烈厮杀中的“袁将”突然挥枪如棒,瞬间打飞四名张邈亲兵,继而飞舞银蛇般的长枪寒芒突刺,后发先至,枪锋直逼淳于琼面门刺去。
好个淳于琼,昔日西园八校尉之一也绝非浪得虚名。危急之时,只见他挥砍而来的战刀突然变向,挥砍变成了横挡,凌空架住“袁将”突刺而来的长枪,继而咬牙切齿地振臂撑开长枪,挥刀反击。
“锵、锵、锵!”
骑在马背上的淳于琼与徒步作战的“长枪袁将”骤然交手,战刀与长枪在空中猛烈碰撞、火花四溅,厮杀甚是激烈。转眼间,淳于琼竟然生生与“长枪袁将”对攻十个回合,虽然攻少守多,却终究是撑了十几个回合而不败。
正当淳于琼与“长枪袁将”激战正酣之际,退到三百步开外的曹军作壁上观,护持纯粹左右的曹仁轻声叹道:“想不到淳于琼这个蠢货武艺倒是不错,竟然能与贼将厮杀十几个回合,看来其人并不像传言中那样是个纯粹的酒囊饭袋之徒,确实有几分本事!”
曹操闻言微微颔首,低声道:“子孝所言不错。世人皆知淳于琼是个地地道道的势利小人,趋吉避祸,毫无德操。然而,这厮一身武艺确实是十分不凡,当年灵帝之所以命他担任西园八校尉之一,就是看中他骁勇善战,一身武艺着实不可小觑,乃当年洛阳城内外风靡一时、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正因如此,才会被灵帝选中充实西园八校兵马,其勇武由此看见一斑。”
“嗯,主公所言甚是。”曹仁轻轻点头,既而好奇地问道:“哦,对了,主公何以知道这股恶贼是李磊贼子的手下?”
“很简单。”曹操淡然一笑,双眸灼灼地盯着“长枪袁将”身后的络腮大胡子,沉声道:“子孝看到此人难道不觉得眼熟吗?此贼曾与我等数次交战,还与冀州军纠缠多年,不承想他竟然投奔了李贼。为虎作伥!此人就是“黑山军首领”之一的眭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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