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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呔!”
吕布话音未落,身后便传来一声断喝,随之一员豹眼圆睁的壮硕将领打马上前,手中长矛直指吕布额头,暴喝道:“吕布小儿胆敢对我哥哥无礼,莫非以为俺张飞手中这杆丈八蛇矛不敢杀你么?”
“又是你这顽眼贼!”
吕布乍一听到这声断喝便顿觉十分耳熟,待张飞打马上前并且还用长矛指着他的头,顿时吕布怒从心头起,毫不示弱地厉声喝斥:“顽眼贼,拿开你的破铜烂铁,否则休怪吕某不客气!”
“不客气?哈哈哈!”身躯高大九尺的张飞,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放声大笑道:“吕布,你听好喽!今日俺念你也是一路诸侯,才会对你这般客气,否则就凭你这弑父弑君的三姓家奴,某张飞羞与尔为伍!”
“顽眼贼辱我太甚,某与你誓不甘休!”
吕布闻言勃然大怒,一张俊朗的脸颊顿时涨红如血,当即左手一提缰绳,右手从亲兵手中夺走方天画戟,厉喝道:“顽眼贼受死!砍戟———!”
“且慢???住手!”
眼睁睁看着吕布和张飞一语不合便要大打出手,袁绍、刘备、张燕和曹操等人顿时傻眼了。不过他们还是本能地厉声喝止,张燕第一时间拉住吕布,而刘备则是眼疾手快地拉住张飞,强行将一场盟军内部的内讧厮杀消弭于无形。
“奉先将军息怒。”强行拉住吕布后,张燕急声劝解道道:“眼下两军决战在即,将军怎可与张飞阵前厮杀?还请将军以大局为重啊!”
就在张燕拉住吕布的同时,刘备策马挡在张飞身前。双手死死地摁住张飞的双臂,满脸肃然地大声道:“三弟不可鲁莽!现在是什么时候,两军对垒,大战一触即发,三弟怎能与吕布将军阵前厮斗?如此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岂是我等兄弟所为?”
“呃!”张飞闻声愕然,青筋鼓鼓的手臂瞬间松弛下来,怒气未消地瓮声道:“吕布这厮着实可恶,某只要一看见这厮就忍不住生气。何况,这厮如此藐视大哥,小弟岂能袖手旁观。任由这厮出言不逊?所以???也罢,今日暂且便放过这厮一回,待来日再见,小弟定要与这厮一较高下!”
眼见张飞服软,刘备再不赘言,立即推搡着张飞退回阵中。并低声叮嘱他不得莽撞,没有自己下令,徐州军不可出击。
斜眼瞥见刘备拉着张飞进入军阵,吕布愤恨不平地瞪着他们的背影,神色阴鸷地冷声道:“大耳贼和顽眼贼蛇鼠一窝,都不是好东西,屡次藐视于我;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他们见识见识吕某人的厉害,如此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张燕闻言心中懔然,低声问道:“奉先为何一见张飞便挥戟相向,难道你还对昔日虎牢一战耿耿于怀么?”
“哼!某家岂是心胸狭小之人?”吕布冷哼着微微摇头,满脸愠色道:“我吕布征战无数,与我阵前对战者不下百余人,而且个个都是当世有名的战将。但凡死在我手中这杆方天画戟之下的将领,悉数都是学艺不精之辈,死不足惜;而在我手中逃脱之人,便是值得我敬重的对手。对于吕某敬重的对手。我从来都不记恨他们;哪怕是昔日灞河之战中金牯、银轱和铁轱三兄弟斩去我的左手三指,我也不会怨恨他们,因为那是我自己技不如人,理应有此一败。”
说到这儿,吕布脸色阴沉。眼角眦裂,咬牙切齿道:“但是,顽眼贼与他们不同。昔日诸侯联盟讨伐董卓时,顽眼贼当众羞辱于我,令我颜面尽失,时常被人唾弃;今日两军决战,此贼又在数十万大军面前再次羞辱于我。凡事可一不可再,顽眼贼屡次当众羞辱于我,欺我太甚,此仇不报,我吕布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待吕布说完话后,张燕终于想起吕布为何如此生气了。整个事情皆因一句话而起,这句话便是出自张飞之口,昔日十八路诸侯讨董卓之际,张飞曾当众辱骂吕布是“三姓家奴”,并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一番详尽的解释。
大意是:吕布本身姓吕,为了出人头地却拜丁原为义父,而后亲手砍下丁原首级献给董卓,继而再拜董卓为义父。如此以来,吕布便有三个父亲,即为三姓。而他数典忘宗,认人为父便罢,却屡屡手刃义父,此举与禽兽何异?故而,他虽然生就人模样,却是背信弃义、忘恩负义的恶奴,被世人所不耻,遭人唾弃。正因如此,张飞才公然将吕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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