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么幼稚吧,区区投石车阵便想撼动我中军战骑,这也未免太异想天开了!难道他以为我等都是死人吗,任由他为所欲为吗?”
“主公所言极是。”张辽闻声欣然点头,恭声道:“以末将想来,袁绍自然不会幼稚到单凭投石车就能打乱我中军战骑的地步;否则,他便是妄自尊大,太过自以为是了。既然如此,那么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真实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试图逼迫我军战骑全面出击。也就是说,袁绍先后派出战车阵、投石车阵出战的用意都是一样的,那就是诱使我军十多万战骑主动进攻他的二十四万中军六合阵!”
“袁绍为何不主动出击,反而想要我军率先进攻呢?”李利剑眉一横,沉吟道。
“这???”张辽闻声错愕,迟疑道:“末将愚钝,时下尚未想到其中原因。不过,末将十分笃定一点,那便是袁绍之所以这么做,必然有所图谋。否则,他绝对不会轻易暴露盟军没有强攻函谷关的意图,也不会愚蠢到将数百架投石车暴露在我军战骑面前的程度。要知道,这些投石车开赴阵前一百余步,我军战骑只需一个冲锋便可将其全部毁掉。至于袁绍为何执意诱使我军前去进攻其中军大阵的目的,末将也毫无头绪,不知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嗯,文远所言有理。”李利轻轻颔首,蹙眉沉思片刻,随之冷眼看着盟军两翼的投石车阵,沉声道:“盟军这种投石车的威力远不及我西凉军的投石车厉害,射程不过两百七十步、最多三百步左右,不足以对我军战骑构成威胁。而我军投石车的射程至少两百五十步,如果使用这种只有南瓜大的火油罐而不是巨石的话,射程可达三百步以上。若是我军投石车阵开赴阵前,便可直接盟军中军战阵,打得他们阵脚大乱。”
说到这里,李利话音骤停,既而回头看向身后的何仪,下令道:“立刻传令波才,命投石车阵出战,直接攻击袁绍中军!”
“诺,末将遵令!”何仪欣然领命,当即拨马前往后军。
何仪前脚刚走,典韦面带忧色的低声道:“与敌军投石车对攻固然很好,只是???眼下胡车儿将军正率领战车阵浴血厮杀。待我军投石车准备就绪,胡车儿必定率领战车阵已经冲进袁绍中军;届时,火油罐四散、乱石纷飞,难免误伤我军将士。”
“恶来所言不无道理。不知你可有应对之策?”李利颔首问道。
典韦轻轻摇头,说道:“除了率军出击,末将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原本战车阵便是有去无回的敢死队,若是他们悉数战死沙场,也算是死得其所。但是,如果他们惨死在我军投石车之下,末将却是替他们感到惋惜。毕竟这些战车兵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枉死在自己人手里,末将却是于心不忍,也难以接受。”
李利微微颔首,当即说道:“确是如此。我军每一个战车兵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勇猛之士,其战力不逊于百夫长或队率,并且悍不畏死,乃世间难得的好战士。若是被我军投石车击中或是被火油罐殃及,确是一大憾事,令人扼腕。”
说到这儿,李利神情顿变,肃然下令道:“典韦听令,待我军投石车开赴阵前之时,龙骧营立即出战,务必救出胡车儿,而后攻击盟军右翼骑兵!此战,切忌不可大意,因为你要面对的敌人是吕布麾下的狼骑军。是以,此次决战中龙骧营的任务便是,在尽可能保存自身实力的情况下,正面击败狼骑军。所幸,吕布已被飞虎重创,战力有限,绝对不是你和李征二人的对手。至于袁绍中军和其它战事,与你典韦和龙骧营将士一概无关。”
“呃!这???诺,末将领命。”典韦闻言后,神情错愕,心里对主公李利最后一句话很是不解,但看到李利脸上不容置疑的神色后,他再不迟疑,当即应声领命而去。
目送典韦打马离去,张辽满脸疑惑的低声道:“主公此举似乎另有深意,恕末将愚钝,不知主公可否明示?”
“无它,待投石车攻击完毕后,我会亲自率军出战!”李利深邃的双眸冷冷看着盟军阵前的各路诸侯,沉声道。
“啊!主公亲率大军出击?”张辽闻声色变,急声道:“这???不可,万万不可!主公乃万金之躯,岂可亲身涉险?末将愿效死命,率领大军出战,还请主公收回成命!”
听到张辽急切的声音,李利没有回头,微微摇头说道:“我意已决,文远不必多言。不知何故,我每次看到袁绍身后的中军大阵总有隐隐不安之感,因此我要亲赴阵前一探究竟,看看袁绍究竟有何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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