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李贼,殊不知这分明是自欺欺人,实际上是一种胆怯而惧怕的表现。
推杯换盏间,时间悄然流逝。
不知不觉中,筵席已经持续了半个时辰,而荀谌则是接连饮了二十余盏,却仅仅是微醺而已。
由此不难看出,这个时代的文士酒量都不小,很多文士一边叙谈一边饮酒,能够彻夜不眠。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时代的酒水似乎只有中上阶层才能喝得起,普通平民百姓是不可能毫无节制地大肆饮酒的,因为他负担不起。另外,时下的酒水度数很低,一般二三十度左右,口感柔和,醇香爽口,起初不容易醉人,但后劲很大。
眼见荀谌脸颊通红,言行举止不再拘束。紧绷的心神彻底放松下来,李利颔首而笑。少顷。待荀谌酒足饭饱后,他挥手示意亲兵撤去酒席,换上热气腾腾的热茶。这便是李利刚刚说过的饮酒吃茶,酒已饮罢,接下来便是吃茶了。
“友若投效于我的当天,本就应该设宴招待先生,奈何大战之中军政事务繁重,不得不拖延至今。是以。今夜特请先生赴宴便是补偿昔日之礼,还请先生多多谅解。”还像刚才饮酒一般,李利仍是亲手给荀谌斟上第一盅茶,一边上茶一边微笑着道出原由。
荀谌连忙道谢,轻抿一口茶后,缓缓放下茶盅,开口想说什么却又心存顾忌。欲言又止。
“友若不必犹豫,有话不妨直言,这里没有外人,仅有你我主臣二人而已,无须顾忌。”李利见状后微笑道。
“谢主公宽宥。”接声道谢中,荀谌脸上的神情不由舒缓下来。似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终于下定决心。随即,他恭声道:“这几日我军将士陆续返回关内,许多戍边将领和州郡主官也奉命赶来函谷关,看这阵势似乎是主公召集文臣武将前来商议要事。对此。微臣颇感疑惑,主公为何将军政议事定在函谷关。而不是长安将军府,亦或是朝堂之上呢?”
“哦?”李利微感诧异地沉吟道:“大战刚过,召集众将领商议军务之余,还需犒赏全军将士,否则我这个主公岂不是要被将士们戳脊梁骨了?至于京师长安嘛,眼下大战方歇,将士们早已疲惫不堪,因此便顾不上第一时间返回长安了。更何况,班师回长安极为繁琐,仅是一个庆功宴便至少需要半月时间,途耗时日,于战不利。所以,我临时决定将军政议事和犒赏全军一并进行,就在函谷关内开怀畅饮三日,十日后班师回长安。难道友若觉得此举有何不妥么?”
荀谌微微摇头,恭声道:“主公如此安排甚为妥当,并无欠妥之处。然则,我军再度聚集在函谷关内,无疑使得刚刚战败的中原各路诸侯惶惶不可终日,误以为主公欲要趁胜挥师中原。这样以来,就等于将他们逼到绝境,迫使他们积极备战,甚至还有可能再度联手抵御我军。故此,微臣觉得此次函谷议事不宜声张,雍凉二州境内的文武官员就不必赶来了。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李利微微颔首:“这是自然,此次奉命前来议事的将领都是司隶和三辅境内的文武主官,其他人一律留守原地。听友若言外之意似是对中原战局谙熟于心,有何良策,直说无妨?”
荀谌谦逊一笑,轻声道:“一点粗略的想法而已,不敢妄称良策。既是主公垂询,微臣自当悉数禀报。就眼下中原局势而言,微臣的应对策略只有十七个字:‘示之以善,合纵连横,驱虎吞狼,一战定中原!’
所谓示之以善,便是时下主公采取的策略,抛出河南、洛阳之地,藉此作为我军与中原诸侯的缓冲地带,表明我军没有挥师中原之意。而后便可实行第二步合纵连横,派遣能言善辩之士游说周边诸侯与我西凉军结盟,或许某些诸侯断然不会与我军结盟,却也不敢为难主公派去的使者说客。而大多数诸侯纵然对我军心存顾忌,却也不敢公然与我军为敌,如此一来,合纵连横之策可成。
第三步便是驱虎吞狼。天下诸侯多达十余路,我西凉军不可能完全依靠一己之力逐一消灭各路诸侯,势必要利用诸侯间的矛盾,使其互相残杀,从而迅速削弱各路诸侯的实力和数量。这其中我军便可以支持一下我们的‘盟友’,只需稍加怂恿推动一番,便可促使他们相互攻杀。等到中原诸侯们打得不可开交之时,主公便可挥师东进,一举荡平中原各州;这便是一战定中原。其中细节,具体如何实施,容微臣日后详加禀报。
此乃微臣之愚见,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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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留下昵称,但虎贲依然要说声:“谢谢!”
这两天,适逢中秋节,虎贲却感冒了,比较严重,连累老婆和孩子也没有出去玩,整个假期都泡汤了。对此,虎贲颇为自责,奈何身体不由人。
稍感郁闷当中,突然发现书友送的月饼,这份感觉难以形容。多谢朋友,中秋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