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意,或者说定有安排,断然不是为了赴宴而来。可到底为了什么,他们却是毫无头绪,根本摸不着头脑,且打听不出一点风声,包括李玄在内,都不知道李利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未知的东西难免令人不安,在座的众将自是也不例外。奈何李利自己不说,旁人便无从得知。是以,众将只能闷着头吃喝,尽量少说话,生恐言语失当,惹得主公不悦。
接下来,继李利之后,李玄、李儒和滕霄等人先后邀众将同饮,侧堂渐渐热闹起来。
酒到中途,眼见众将有些心不在焉,一个个十分拘谨,显得心事重重,滕霄率先打开话茬,恭声道:“此番我军一举击败诸侯盟军,缴获颇丰,仅是战俘便有数万之众,各营统领都想尽快补充兵员,以填补战损。不知主公对此有何安排?”
李利闻言轻轻酒樽,目光从众将身上扫过,微笑道:“此战,各营皆有折损,尤其是步卒伤亡惨重,因此兵员补充数量巨大。我意,此次补充兵员皆从郡府兵中挑选兵士,战骑营优先,而后是步卒营,兵力补充保持原有数量不变。”
滕霄闻声面露喜色,当即对铁陀笑道:“既是如此,那我等可都要巴结铁陀将军了。眼下郡府兵势力庞大,可谓是兵强马壮;原有兵马十余万,而今匈奴草原收降五万,并州收降八万,再加上司隶境内的六万郡府兵。好家伙,这些兵马加起来,一转眼铁陀将军已然手握三十余万大军,几乎是主力战营的两倍,实力斐然哪!”
“云龙说笑了。”铁陀谦逊应声,笑道:“郡府兵数量虽然巨大,可实际战斗力却远不如主力战营,且兵力分散,实在是不足为道。不过,云龙若是看上那支兵马,尽管领走便是,我乐见其成。”
话音稍顿后,铁陀对李利恭声道:“既是主公有令,末将建议此次补充兵员优先抽调最早一批郡府兵,也就是原来军中裁撤的那批将士。至于骑兵人选嘛,当属匈奴降兵和雍州郡府兵为首选,这两处的兵士弓马娴熟,且彪悍异常,当是不错的骑兵。当然,这只是末将之愚见,具体如何还须主公决断。”
李利微微颔首,面带笑意地说道:“补充兵员之事刻不容缓,接下来半个月内必须补充完毕,而后整军备战,汉中战事迫在眉睫,时不我待呀!”
说到这儿,李利语气一顿,神情肃然道:“不过??????在此之前,摆在我等面前的还有一件大事,那便是对北伐战事和司隶之战中立下战功的将士予以赏赐。自古以来,有功不赏乃军中大忌,所以此事决计不能拖延,以免军心涣散,影响全军士气。
另外,眼下郡府兵数目巨大,却十分混乱,各地兵士良莠不齐,必须重新整编,否则早晚必生事端。还有,早在去年就该进行的全军将领轮调之事也要一并进行。是以,此次借着论功行赏之际,全军重新整合,各营兵马和各地驻军都会随之变动。”
话音方落,滕霄便接声道:“如此说来,主公此次将我等召来便是为了此事?”
李利轻轻颔首,神情坦然地看着围在圆桌而坐的众将,好一会儿后,朗声道:“诸位都是跟随我从武威郡一路走到现在的亲信将领,多年来不惧生死,浴血沙场,九死一生。我李利能有今天,诸位功不可没,理应得到应有的赏赐。
目前我军日益壮大,说是兵多将广亦不为过;地盘也随之增大不少,时下拥有雍凉二州、并州和司隶大部,近乎四州之地。兵多将广,地域大增,随之而来便是边境愈发广大,战事频发,巩固后方根基便显得愈发重要。惟有稳固的后方根基,才能保证出征大军的粮草辎重供给,继而前方将士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取。
所以,我将诸位召唤至此便是为了征询你们自己的意见,到底是留守后方还是随军出征,全凭你们自身的意愿。留守后方的将领,务必维护边境安全,保持境内安定平稳,肃清匪患,确保赋税和粮草辎重安全送至州衙府库;如有失职懈怠,我必严惩不贷。愿意随军征战的将领,便不用我多说了,沙场上刀枪无眼,难免有所损伤,但诸位尽管放心,只要我李利一息尚存,便会照料尔等妻儿家小,断断不会让他们受委屈!”
听到李利说出原委后,堂内众将一阵沉寂,随之纷纷起身,齐声道:“我等听凭主公调遣,誓死不辞!”
李利欣然颔首,朗声笑道:“好,甚好!诸位不愧是我李利的生死弟兄,今夜我等不醉不归。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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