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翻开背景,言归正传。
州牧府大堂上,议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首先商议的便是州内事务,钱粮赋税、水灾虫患和南蛮为祸南疆等事宜。这些都是老生常谈,几乎每天都要提一遍,这叫居安思危,时刻保持警惕,增强上位者的忧患意识。而这,也是前任州牧刘焉定下的规矩,其目的便是警醒自己和后代子孙,时刻不忘奋发图强,有朝一日终能成就霸业。
不言而喻,高居主位的中年男子便是益州牧刘璋刘季玉。
他是去年李利游历中原之前派人护送返回益州的。回到成都不到一个月,其父刘焉便一命呜呼。刘焉死后,益州无主。而最早跟随刘焉前来益州的刘瑁又英年早逝,是以刘璋是唯一的继承人,益州牧之位非他莫属。然而正在关键时刻。张鲁生母卢氏横插一杠子,怂恿益州僚属拥立刘焉假子张徵(卢氏幼子,张鲁的四弟)继位州牧,企图篡夺益州刘氏基业。
危急关头,益州大族张氏兄弟、吴氏一族和跟随刘焉多年的一众老臣,力推刘璋继位,继而诛杀卢氏及其幼子。平息内乱。随后,李利遣使前来益州传诏,正式敕封刘璋提领益州。至此。刘璋名正言顺地即位益州牧,执掌益州九郡三属国。
时至今日,刘璋已经执掌益州一年有余,对益州军政知之甚详。自认对治理州郡颇有心得。是以。他现在已有闲暇吟诗作赋,莺歌曼舞之余还能重操旧业,饮酒作画,着实逍遥自在。
这也难怪,时下益州官员中青年才俊不在少数,尤其不缺治理州郡的文士贤才。像拥立刘璋继位有功的张松、张肃兄弟,主簿黄权,从事董和、董允父子。以及最早跟随刘焉的吴懿、严颜等老臣,还有素来与他私交笃厚的庞羲等人;这些人都有治理郡县之能。根本用不着他亲力亲为。
此刻,听着堂下照本宣科的议事,刘璋昏昏欲睡,实在提不起一点兴趣。天天都这样,这些钱粮赋税之类的琐事,他第一次坐上州牧府的宝座时还颇感振奋,因为益州富庶啊,钱粮富足,府库充盈,军械辎重齐备,这些都是他往后坐拥益州的资本。可新鲜劲过去后,他每天还是能听到这些烦躁的数据,这让他大感腻味,却又不能出言阻止。毕竟这是他父亲刘焉定下的规矩,事关益州生计民生,岂能擅自废除?
终于,固有议事结束了。这时,别驾从事张松出列禀报道:“禀主公,昨日汉中张鲁遣使前来拜见主公,在下接见了他。张鲁使者此番带来三箱珍奇异玩和两万金,言明进献于主公。不知主公是否接纳?”
“汉中张鲁给我进献金银奇珍?”刘璋闻声神情一震,顿时提起精神,睁大眼睛俯视着堂下的张松,却又不自觉地皱皱眉头。因为张松那副尊荣实在是有些差强人意,扫帚眉、小眼睛,塌鼻子,嘴角没毛,偏偏颌下长着一撮小胡须,真是长得也太随意了,着实令人不敢恭维,不忍正视(不堪入目)。
微微皱眉之余,刘璋的目光直接跨过张松,看向他身边的兄长张肃,顿时心情舒畅许多,张肃就长得顺眼多了。同是一母所生的两兄弟,咋差别这么大呢!
“张鲁竟然主动给我送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真新鲜!”刘璋在长安为质时与李利相处两年多时间,别的没学会,倒是说话方式与李利一般无二,简洁明了,很容易听懂,无形中竟让他落得个“平易近人”的美名,可谓是歪打正着。
冷笑声中,刘璋嘴角呈现出一道弧线,这是李利习惯性的笑容,无形中也被他学会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永年不必绕弯子,直说吧,张鲁遣使送来重礼,究竟意欲何为?”
“诺,主公英明!”张松欣然点头应声。随即他将张鲁一败陈仓,再败羌道,最终丢盔弃甲逃回阳平关之事一五一十地讲述一遍。
而后,张松恭声道:“时下,张鲁兵败退回汉中,据守阳平关,而西凉军则是大军压境,陈兵关前。此时,汉中张鲁已是危在旦夕,一旦西凉军攻破阳平关,汉中郡再无险关可守,必被西凉铁骑踏平汉中九县。是以,张鲁遣使前来向主公求援,恳请主公出兵驰援汉中,与他联手共抗李贼、、、哦不,共抗李利大军。”(李贼之名在益州是不允许叫的,顶多直呼其名,或是大将军,刘璋明令麾下一众僚属不得称李利为李贼,否则严惩不贷。从这一点不难看出,刘璋和李利确实私交不错,对李利派人护送他返回益州即位州牧之事,一直心存感激。)
只是这份交情即将面临严峻考验,结果如何虎贲喝口茶润润嗓子,道:“欲知详情,咱们下章揭晓”求月票,推荐票,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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