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和大将杨柏留在关内,并留下两万人马,提防益州军偷奸耍滑、监守自盗。
心绪不平之际,张鲁轻声叹息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忍忍吧,一切等击退西凉军之后再说。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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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将军阵前一叙,在下益州长史赵韪恭候大驾!”
“吼———”赵韪话音未落,便见一道金色流影疾驰而来,待留影渐渐清晰时,一声兽吼震得他双耳发聩,眼前直冒金星,险些翻身落马。
“你便是益州长史赵韪?”
“呃!正是、正是在下,尊驾便是大将军?”
“本将军之名想来无人敢僭越。”金猊兽王驻足阵前,李利微眯双眸,威武至极,睥睨天下,令赵韪不敢正视。
“赵长史之名,本将军倒也有所耳闻。七年前,汝曾是太史令,而后辞去官职跟随刘焉入蜀,去岁又拥立刘璋继位,至今已辅佐刘焉父子两代,在益州颇有名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谓久经宦海,见识不凡。既然如此,想必你也能看出汉中张鲁无故劫掠凉州,企图偷袭长安,实为谋逆之举。既为谋逆反贼,尔等为何还要助纣为虐啊?”(此时天下各路诸侯并不知道天子刘协和百官们已经逃离长安,知情者仅限于西凉军主要将领和各州刺史等重臣。)
对李利这番诘责,赵韪早有预料,是以他不假思索道:“大将军容禀。汉中郡本就是我益州辖下之地,境内出现谋逆之人,我主刘益州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自当严惩忤逆之臣,清理门户,整饬吏治,安抚民生,给大将军和朝廷一个满意的交代。是故,赵某此番前来便是专为此事而来,却不料大将军陈兵关前,似有抢占汉中郡之意。有鉴于此,我等自是不可坐视,逼不得已之下只得与大将军对峙关前。
然则我主刘益州与大将军乃故交旧识,实不愿好友反目、兵戎相见,故遣在下出关向大将军禀明原委,化干戈为玉帛,重归于好。如大将军念及昔日友情,感念汉中百姓之疾苦,恳请大将军暂且退兵离去,容我等肃清叛逆,整饬汉中吏治,而后上表朝廷,必定让大将军满意。不知大将军尊意如何?”
“好一张伶牙俐齿!”李利沉吟一声,笑眯眯地看着赵韪:“早就听闻益州刘焉麾下有一文一武两只臂膀,武者吴懿吴子远,文士便是你赵韪。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张鲁倒行逆施、聚众谋逆,如朝廷置之不理,试问大汉天威何在?本将军身为天下兵马大将军、当朝丞相,岂容这等宵小犯上作乱?区区汉中张鲁而已,本将军何须假手他人?”
“这、、、”赵韪闻声色变,急声道:“看来大将军执意不顾我主刘益州之颜面??????”
不等他把话说完,李利便朗声插话道:“莫非刘璋不是大汉之臣,益州已不在王化之下?凡我大汉之臣属、大汉之疆域,本将军征讨叛逆难道还需要取得刘璋首肯么?所以,赵韪你不必诡言狡辩,更无须动辄将刘璋抬出来当幌子,莫非你以为本将军可欺不成?不过??????此事倒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既然你言之凿凿清理门户、给本将军一个满意的交代,那你现在就拿出诚意,交出汉中张鲁、杨松和杨柏三人,本将军便既往不咎,立刻班师回朝!”
赵韪闻言眉头一跳,脸色极为阴沉,扭头看一眼身后的张鲁,尽管距离一百余步,可他仍能看见张鲁面如红枣,怒气冲冠。一瞬间,他顿感局势不妙,自己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想出来的一番托词似乎是适得其反,搬石头砸在自己脚面上,得不偿失啊!
“大将军容我些许时间,谋逆之事还有待查实,不可草率行事?????”
“住口!”李利一声暴喝,吓得赵韪噤若寒蝉,话音戛然而止。随即,只听李利厉声训斥道:“两军阵前,十余万将士当面,你如此巧言令色、信口雌黄,当真以为这十余万将士都是三岁孩童,随你信口开河吗?若你当真顾念汉中百姓疾苦,免遭生灵涂炭,就无须多言,立刻拿下张鲁等三人,如此一场战火便消弭于无形,方显你主刘璋宽容仁慈之胸怀。否则,尔等便是附逆之乱贼,本将军必定将尔等一并诛之!”
赵韪此时心神已乱,脸颊通红,气喘吁吁,已然不复之前的沉稳镇定。待李利话音落下,他当即勒马转身,恼羞成怒地丢一句话,打马便走:“既然如此,何须多言,大将军挥军来攻便是,有我益州军在此,大将军休想踏进阳平关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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