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一旦刘表兴师问罪,只怕这五路诸侯都会大失颜面,进退两难喽!呵呵呵”
大善人杨林闻言而笑:“刘表素有君子长者之风,为人宽容贤达。断然不会为此而兴师动众,亦不会以荆州一州之力与五路诸侯树敌。何况,刘景升其人虽无图霸天下之雄心壮志。却也并非平庸之主。其心思缜密,深谙权谋之道,历来是谋定而后动,若无十成把握,宁肯错失良机,也不愿轻易冒险。
故而,此次天子和百官逃亡荆州境内便是千载难逢的绝好机会。倘若刘表强势一些,顺水推舟,将宛城修缮一新。作为大汉帝都,那各路诸侯都将徒劳无功,空手而归。果真如此,危如累卵的大汉王朝纵然不能重现光武中兴的丰功伟绩。至少还能延续十年甚至几十年;如此一来。天下局势必将因此而改变,而我等费尽心机的诸多谋划也随之付诸东流,等于是搬石头砸自己脚,自作自受。”
说话间,杨林神情愉悦,爽朗笑道:“所幸刘表不是刘备,他一心只想守着荆州九郡安度晚年,并无逐鹿天下之野心。否则我等此番便是弄巧成拙了。呵呵呵!”
正当二人谈笑风生之际,一名中年男子快步走进雅阁。手中捧着一卷墨迹未干的竹简,显然是楼下又有文士挥毫作赋,希望能得一坛桂花酿。
“主、、、公子,快看这首赋如何?在下浸淫诗赋数十寒暑也做不出这般上乘之作,不承想此番却是开了眼界,长了见识,那书生小小年纪竟然信手拈来,一气呵成写下这篇诗赋!”中年人一边将摊开的竹简双手奉上,一边唏嘘感慨不已,惜才爱才推崇之意溢于言表。
“哦,还真有上乘之作?”杨林愕然沉吟一声,随手接过竹简,凝神翻看。但见竹简上书:“宛城风云赋:天子东归兮暗丛生,移驾宛城兮风云涌;群狼夺食兮罴环伺,汉室危亡兮徒奈何”
看完通篇诗赋,杨林眉头紧蹙,眯着双眸,神情异常凝重,眼底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机。稍作思量后,他对中年人吩咐道:“阎圃,快将作赋之人请上雅阁,我要见他。”
“诺,在下这便去将他带上雅阁。”阎圃欣然应声,转身便走。
“记住,不可失礼。”目送阎圃急忙下楼,杨林刻意喊话叮嘱道。
郭士奇看完诗赋后感叹道:“作此赋之人果真了得,见识不凡,一语道破玄机。宛城之内竟有此等人才,着实出人预料啊!”
杨林微微颔首,深有同感地道:“我等自以为得计,不料却被一介书生看破玄机,宛如隔岸观火一般洞察秋毫,真是不可思议。此事若非亲眼所见,我断然不信世间竟有如此聪慧之人!”
郭士奇深以为然的点头附和,低声道:“主公准备如何应对?”
“若能为我所用则用之,不可用则杀之,断不可心慈手软,坏我大事!”杨林不假思索地沉声道。
郭士奇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在下亦有此意。此等大才,若不能用,断不可留,否则必生后患。”
“公子,孔明先生来了!”雅阁门口,阎圃带着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郎走进来,杨林和郭士奇闻声转身,乍见少年郎的第一眼,两人便不由得心中暗赞一声:“好一个气宇轩昂的美少年!”
“在下阳都孔明,见过杨大善人、郭管事。”迎着杨林和郭士奇惊叹赞许的目光,孔明神色自若地上前见礼道。
“孔明???”乍闻少年郎自称孔明,杨林闻声色变,目光灼灼地盯着孔明,愕然问道。这一霎,他满脸惊诧之色,看向孔明的眼神灿灿发光,似乎遇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在下便是孔明。莫非大善人听过在下的名字?恕在下眼拙,似乎与大善人素未谋面,不知大善人为何这样看着在下?”孔明神色茫然地低声问道。
杨林闻言后神色迅速恢复如常,和颜悦色道:“杨某失礼了,孔明先生勿怪。实不相瞒,杨某虽与先生素未谋面,此番见到先生却甚感亲近,宛如神交已久一般。或许先生觉得杨某所言太过唐突,交浅而言深,然此言句句发自肺腑,坦诚相告。失礼之处,还请先生雅量海涵。”
孔明神色微变,审视地打量着杨林,稍稍迟疑后,爽朗笑道:“大善人抬举在下了。在下出身寒微,时下无官无爵,只是一介布衣村夫,全靠几拢薄田糊口度日。不过,此次见面,在下与大善人亦有同感,甚感亲切。倘若大善人不嫌草民出身卑微,唤在下孔明即可,切莫再称先生,在下才疏学浅,愧不敢当。不知大善人意下如何?”
“呵呵呵!如此甚好。”杨林欣然颔首,开怀大笑道:“孔明所言甚合我意。你我二人虽是初见,却一见如故,宛若旧识。既如此,愚兄便托大一回,孔明屈居为弟如何?”
“这”孔明闻声愕然,惊诧不已,万万没想到面前这位杨大善人竟然如此豪爽,初次见面就这般热忱,三言两语过后便直接称兄道弟。这种情形却是让孔明深感意外,始料不及,以至于素来举轻若重的孔明先生,此刻却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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