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惊心的寸余长的伤口,鲜血喷涌,甚是骇人。
正当关羽策马斩杀刘磐之际,场外观战的刘备突然扬声喝止,而刘表则趁机派人将身受重伤的刘磐抬走救治。
至此,一场宗室之争落下帷幕,本想借此立威的刘表并未达到目的,好在两败俱伤,也不算失败,至少保全了他的颜面。
“正如兄长预料的一般无二,刘磐果然另有绝技,凌空飞射,着实了得!”看着校场上的围观诸侯和将领们纷纷散去,孔明不由赞叹道。
杨林微笑颔首:“贤弟恐怕还不知道,据说西凉李利麾下五虎将之一的扬威将军黄忠与刘磐乃是忘年之交。私交笃厚,素以兄弟相称。由此贤弟便不难想象,西凉李利拥兵数十万。能被他赏识的黄忠必定是骁勇悍将,而能和黄忠做兄弟的刘磐,其人必有过人之能。眼前这般情形正是如此,刘磐比关羽稍逊一筹,却并非毫无还手之力,其结果就是两败俱伤。”
说完话后,杨林整整衣襟。对郭士奇吩咐道:“立刻准备一下,稍后我等便出城为孔明贤弟寻找隐居读书之所,或许这几日都不在城中。阎圃留在客栈静观其变。士奇随我同往,扈从不必太多,多带些盘缠,草庐也要建得像个样子。不能委屈了贤弟。”
“这、、、”孔明闻声惊诧。急声道:“怎敢劳烦兄长如此破费”
杨林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说,插话道:“倘若贤弟还认我这个兄长,那一切就由我来安排。毕竟愚兄痴长贤弟几岁,家境还算不错,难得遇到贤弟这样意气相投的好兄弟,略尽心意也是理所应当。举手之劳而已,贤弟切莫推辞,否则为兄于心难安。”
“如此、、、小弟愧领了。”盛情难却。孔明躬身一揖,拜道:“兄长厚谊。小弟铭记于心,他日自当厚报。”
或许搭建一座草庐于孔明而言并非难事,可他终归是个虚岁十六的少年,父母早亡,兄弟姊妹众多,跟着叔父迁徙逃亡,其兄又尚未出仕,长期寄人篱下。若说在此期间没有任何难处,但凡有点社会阅历的人都不会相信,纯粹是自欺欺人。
因此,孔明虽是士族出身,却是个没落士族,躬耕南阳也不完全是为了躲避战祸,隐居山林何尝不是一种自立谋生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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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距离宛城一百余里的西南山林中,一行百余人牵着座骑在丛林中行走,一路走一路张望,却并未找到理想的落脚地。
阳春二月,万物萌发,山林中随处可见新生的嫩芽儿,生机勃勃,欣欣向荣,催人奋进,给人以极其美好的希望。
山梁上,杨林和郭士奇并肩坐在岩石上,坐北朝南,俯视着眼前一片新绿,心胸豁然开朗,额头上溢出细汗,脸上浮现出会心的笑容。
刚刚负责探路的扈从回来禀报,东南十里有一处清幽僻静的山岗,名曰:“卧龙岗”。故而,杨林提议众人稍作歇息,而后再行赶路。此刻他和郭士奇身边没有外人,孔明带着三名扈从前去西边山坳里找水,百余名扈从分散在周围,看似像是狩猎,实际是在警戒,时刻注意着方圆五里之内的所有动静。
“主公,如果微臣没有看错的话,孔明恐怕已经猜出主公的真实身份了。”望着山下的风光,郭士奇轻声道。
杨林微微颔首,脸上挂着阳光灿烂的微笑,低声道:“这是预料之中的事,仅是时间问题,他早晚都会知道。奉孝话里有话,或许前天下午你就想问了,却一直忍着没说,现在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呵呵呵!”
“主公明鉴,微臣确有此意。”郭士奇、、、哦不,应该是奇士郭嘉。闻言后,他欣然点头道:“从第一眼看到孔明的那一刻起,主公就对他另眼相看,完全不把他当外人,甚至于主动认他为义弟。微臣跟随主公已有两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主公如此器重一个人,竟然陪他一起上山搭建茅庐。要知道,主公日理万机,难得有暇出来放松一下,如今却在山林中游荡;此事若是传回洛阳大营或长安,只怕谁都不会相信。
经过这两天的接触,微臣已知孔明确实是当世奇才,虽然年龄不大,却对天下局势和各路诸侯势力洞若观火,见解独特,一针见血。然则,微臣实在想不明白,主公既要招揽他、收为己用,又让他隐居读书,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多此一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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