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非常之能,纳娶这么多妻妾岂不是自讨苦吃么?与此同时,李利现年虚岁二十三,却已打下偌大基业,兵锋强劲,天下群雄无人敢与之争锋,足见其人实乃非常之人。
一语双关,小舅子在姐夫面前说这事儿,言语诙谐幽默。孔明也算是一朵奇葩。敢在李利面前堂而皇之的说出这种话,足见他和李利之间亲密无间,彻底将李利当做无话不谈的兄长。
相视一笑。孔明说道:“至于前天夜里兄长上山行猎之事么,确是小弟有意为之。须知太过容易得到的东西,世人往往不会去珍惜,视之如衣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过小弟却是有些担心过度了,兄长待姐姐极好,此为有目共睹之事。是小弟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愚弟在此郑重道歉,还望兄长勿怪。”拱手一揖,孔明得了便宜还卖乖。让李利哭笑不得,心中反而十分畅快。似乎从这一刻起,他才找到与孔明的共同语言,彻底消除隔膜。跨越时代的界限。真正成为无话不谈的兄弟。
脸上堆满会心的笑容,此刻李利已经不把孔明当做记忆中的“智圣”诸葛武侯了,而是自己的内弟,志同道合的异姓兄弟。
与此同时,李利十分庆幸,庆幸自己提前十年结识了孔明,结识于方兴未艾之时,意气风发之际。从而得到一位至情至性的兄弟和坦诚相待的谋主。
十年时间,对于一个惊才绝艳的年轻人而言至关重要。十年前。你或许还能看到他真性情的一面,十年之后你只能看到他沉稳持重、睿智老练的另一面,考虑任何问题都能理智地看待,极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窥探他的真实情感,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天生就与众不同,没有正常人的活泼浪漫的童趣。
消除隔膜之后,李利与孔明交谈甚欢,天南地北、谈古论今,无所不谈。
“我欲近期攻占南阳郡,不知贤弟意下如何?”一番畅谈后,李利笑声问道。
孔明神色微动,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稍稍思索后,轻轻摇头道:“昨日叔父派人送来消息,天子和百官已被冀州袁绍接走了,各路诸侯大军也于两天前陆续离开宛城。眼下天子归冀,想来一个月之内,邺城就会成为新帝都,重整朝纲,随之袁绍挟天子以令诸侯。
以小弟愚见,最近一段时间,准确地说,应该是接下来一年至两年之内,兄长不宜大举进兵中原,否则中原诸侯人人自危,必然促使他们再度携手与兄长为敌。反之,如果兄长趁着袁绍筹建帝都之际,以雷霆之势迅速收复司隶全境,而后收缩兵力返回长安。这样以来,袁绍对兄长忌惮不已之余难免有所松懈,既而加快步伐扫除周边诸侯势力,大肆招兵买马,积蓄实力,以期早日能与兄长抗衡。而兄长则可以将目光转向西南的益州,尽快攻取西川,占据益州天府之国。一旦益州在手,兄长麾下大军进可攻、退可守,坐拥益州粮仓,始终立于不败之地。此为上上之策,切不可逞一时之雄,贻误有利战机,益州志在必得。”
李利深以为然地连连点头,“嗯,贤弟所言甚是。谋取益州之事,为兄收复汉中时便已着手安排,眼下正在等待时机;一旦战机出现,为兄便亲率大军攻入蜀道,收复益州。”
孔明欣然应道:“兄长英明。袁绍挟持天子和百官之后,天下各州将沉寂一段时间,各方诸侯都面临一次重新抉择,既是机遇,也是下一轮诸侯混战的前奏。值此局势微妙关头,兄长不宜树敌太多,尤其不可与荆州刘表起争端,否则兄长攻取益州时或许刘表就会掺合进去。如此横生枝节之事,智者所不为。所以南阳郡暂时不予理会,愚弟愿为兄长守住南阳,待时机成熟,兄长可不费一兵一卒,轻取南阳,打开南下荆州的门户。”
李利笑呵呵地道:“如此甚好。宛城十里香酒肆便是为兄名下产业,荆州蔡瑁占据三成收益,往后便交给贤弟接管,酒肆常年有两百名武士听候调遣。昨夜陈到主动请缨留下保护贤弟安全,为兄再将随行扈从留下五十人以供贤弟驱使,如此可保万无一失。
此次返回洛阳,为兄带着你姐姐一起回去,三媒六聘随后派人送到你叔父府上。为了贤弟一家的安全考虑,此事不宜声张,一个月后在洛阳举行婚礼,届时为兄会派人将叔父和令兄接到洛阳。”
“兄长思虑周全,愚弟拜谢了。”孔明躬身拜道。
“??”
翌日清晨,一行五十余人策马离开卧龙岗,迎着初升的晨曦、踏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在山林中纵马疾驰。
中午时分,在距离宛城五十余里的官道上,一行人遇到了刘表麾下的十万大军,显然刘表也于今日率军返回襄阳。李利一行人勒马停在路边,目送荆州大军从眼前走过,等到刘表乘坐的车驾经过时,李利的目光与正朝窗外张望的刘表不期而遇。一刹那,李利颔首一笑,刘表神情微怔后微笑示意,随之擦肩而过。
这是两位诸侯霸主首次碰面,相视一笑,甚是友好,等到几年之后两人再次碰面就是生死大战之时。倘若,此时坐在车里的刘表知道这个曾有两面之缘的俊朗后生就是西凉李利的话,不知他作何感想,又该怎么做?只可惜,很多时候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便永远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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