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波才将军率领的数万兵马,南面则是主公率领的南征大军,东面是大海,北边是曹操治下的兖州。是以吕布已无路可退,他所面临的只有两条路,其一是主动归顺于主公麾下,其二便是顽抗到底,与我军拼得鱼死网破,但结果不会改变,徐州军必败。这两个选择的唯一区别就是,如果吕布主动请降,那么他还能活命,甚至被主公委以重用;倘若他死撑到底,那么最终等待他的便是身首异处,必死无疑。”
说到这儿,郭嘉语气一顿,对鲁肃笑着点头,肯定的道:“是以微臣赞同子敬兄所言,先尝试一下说服吕布,说服他归顺或是逼迫他请降,万不得已时再行出兵攻打。为此,微臣愿助子敬一臂之力。从旁协助子敬与吕布交涉。此外,微臣恳请主公出面宴请陈宫,单独和他叙谈一次。如果主公能说服陈宫。定能起到事半功倍之效,甚至于吕布降与不降都无关紧要,只要陈宫愿降,一切便迎刃而解。”
“呵呵呵!”李利闻言大笑,伸出食指指着郭嘉,笑道:“好你个郭奉孝,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让我堂堂大将军去做说客。也只有你想得出来!”
大笑之余,李利话锋一转:“不过,我确实应该和陈宫当面谈谈了。之前就有这种想法。一直拖到现在,是时候单独见见他了。当初长安之乱时若不是他制止兵士纵火,郿邬必将付之一炬。郿邬若是毁了,焉有我西凉军今日之强盛?世间之事因果循环。种善因必得善果。无论他此次是否愿意投效于我。我都不会为难他,否则我对得起天、对得起天,却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李利这番话让郭嘉和鲁肃二人为之动容,当即他二人对李利肃然起敬,感触良多。随即郭嘉恭声道:“主公和陈宫会面之事便由微臣来安排,稍后我便与子敬前往吕布大营,探探吕布的口风,顺带与陈宫碰面。”
李利微微颔首。遂端起茶盅示意郭嘉、鲁肃二人饮茶
夜幕下的河畔,愈发清幽恬静。河水潺湲东流。清澈湛蓝,宽阔的水面上雾气弥漫,氤氲缭绕。
此刻,一叶扁舟徜徉在幽静的河面上,随风轻摇,顺水而行。
并不宽敞的小船上,李利坐在船头甲板的木凳上,手里拿着一根李挚制作的钓竿,悠然自得。在江淮一带夜晚垂钓并不多见,倒是夜间捕鱼之人不在少数,显然李利此刻垂钓的初衷并不在于能否钓到鱼,而是享受垂钓的乐趣。简而言之,便是志在钓而不在鱼。
距离李利不到两步远的船舱里,陈宫自酌自饮,不时目光深沉地看着河岸边的灯光,还有那远处河面上的渔船灯火,一边饮酒一边沉思不语。
李挚拿着一支木制船桨坐在船尾,不时滑动一下,木浆拨开水面,卷起一片水花,荡开一层层波浪,激起一圈圈不断扩散的涟漪。
“自从长安一别,你我二人有年头没见面了。”沉默半晌后,陈宫终于忍不住率先开口说话了。
李利闻声后将手中的鱼竿踩在脚底下,转过身来,神色平静地道:“是啊,将近七年了。其间,我与公台兄数次相遇。不过,每次都在战场上,你我二人虽然相识却从未搭话,更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坐在一条小船上近距离的当面交谈。”
陈宫闻言黯然,好一阵沉默,既而轻声问道:“听说钰儿又有身孕了,有空多陪陪她。这些年你把她照顾得很好,还有我的母亲和妻儿,多亏你当年把他们及时带走,不然的话,他们只怕凶多吉少。”陈宫的话语跨度很大,前一句还在说他的妹妹陈钰,后一句便跳跃到他的母亲和妻子儿女身上。
“这些都是份内之事,公台兄不必言谢。”
所幸,李利不是外人,对陈宫的家事了然于心。毕竟,这些年来都是他替陈宫抚养一双儿女,还照顾着他的妻子和母亲。
在这一点上,李利是个念旧而感恩的人。当年陈宫给了他一次莫大的帮助,替他保住了郿邬,过了这么多年,他一直记在心里,始终不曾或忘。正因为这样,陈宫的母亲至今已年逾花甲,却仍旧耳不聋眼不花,腰不弯背不驼,身体硬朗,精神矍铄。他的一双儿女也生活得很好,目前都在长安太学读书,再过几年便长大成人了。
说起来,就属陈宫的正妻冯氏比较清苦,倒不是日子难过,而是多年来一直孝敬母亲、抚养孩子,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却是寡居独处,愣是从二十多岁的少妇熬成了三十多岁的妇女。这孤儿寡母的日子,虽然衣食无忧,却也没有多少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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