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大变的失声惊呼道。
“噤声!”陈宫闻声色变,颇为不悦地训斥道:“你这小厮跟随我多年,何以如此孟浪,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扈从连忙告罪:“主人恕罪,小的一时失言,以后再也不敢了。”
告罪之余,扈从扭头环顾四周,低声道:“据说西凉军借道徐州是奉命前往兖州参战,为何主人却说徐州危急,朝不保夕,莫非西凉军借道是假,图谋徐州才是真?小的愚钝,恳请主人明示。”
陈宫闻言后神色略显不悦,本不想解释,却见扈从满脸期待的神色,不由得心头一软,沉声说教道:“尔日后还须多读书,岂不闻假道伐虢之典故?”
语罢,陈宫再不理会扈从的神情,心有所感地顾自叹息道:“可怜奉先还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他已将西凉大军放进徐州,不日便将兵临城下,徐州再度易主之日已然为期不远矣!”
扈从闻言后终于恍然大悟,脸上瞬间露出惊喜之色,忍不住地插话道:“主人忍辱负重多年,如今终于可以不用再看吕布的脸色了,此乃大喜啊!”话音未落,扈从便捂住嘴巴,脖子一缩,低着头不敢正视陈宫,显然他意识到自己又失言了。
然而陈宫并没有责怪他,神情怅然的低声叹息道:“此言差矣!这些年我陈宫并非忍辱负重,而是倾尽所能一展所长,只可惜奉先桀骜不驯,贪婪成性,终究不是成大事之人。现如今,他整日醉生梦死,偏听偏信,宠信陈珪、陈登父子,已然不需要我陈宫了。是以我别无选择,只能离他而去,另择明主。”
说罢话后,陈宫再不迟疑,当即吩咐扈从连夜去请侯成、臧霸、韩暹和杨奉四人前来府中叙谈。
月色朦胧,晚风清凉,正是趁夜行军的好时候。
彭城东北三十里处,便是借道徐州的波才所部武卫营的临时营寨。
临时帅帐内,数日前秘密进驻颍川的李利此刻便坐在帅帐里,帐下坐着贾诩、波才、郭嘉、张辽、徐晃、轲比能等一众文臣武将。
此时李利拿在手里的便是刚刚接到吕布回复的借道竹简,吕布果然同意借道,却婉言拒绝借粮。
看完竹简后,李利轻笑摇头,随手将竹简交给李挚,示意帐下众将传阅。
当贾诩、郭嘉等人传看竹简时,李利从手袖里取出一叠信帛,摊开放在帅案上,眼底闪过一丝冷厉的寒光,剑眉微皱,沉思不语。
信帛上的内容正是曹操欲与吕布结盟之事,极其详尽,包括曹操许给吕布的诸多好处以及吕布的态度悉数在案,没有一丝遗漏。
值得提的是,这份密信距离吕布接到魏续呈送书简的时间,中间仅隔两个时辰。换言之,前一刻吕布决定暗中与曹操结盟,后一刻李利便知道了。由此可见,徐州之内遍布西凉眼线,上至吕布的州牧府、下至徐州各县,都在西凉军细作的监视之中,一举一动都能第一时间传到李利手里。
“诸位都看过竹简了,吕布同意借道早在我等预料之中,是以此事不必再议。据细作探报,吕布近日欲与曹操结盟,共抗我军,会盟时间便在半月之后的下邳城外泗水亭。而这段时间便是我等攻取徐州的大好时机,不知诸位对此有何良策?”
话音方落,贾诩率先开口道:“眼下我军后续人马还在途中,预计十日内方可集结大军。在此之前,以微臣之见,我等不可轻动,一动不如一静,以免吕布起疑。”作为军师,贾诩对军队调动情况了如指掌,是以他简要讲述军情,以供众将领知悉目前局势。
贾诩说完话后,郭嘉接声道:“微臣近日正与沛相陈珪接触,希望陈家父子能够认清形势,尽早归顺主公。倘若此事可成,再有城中内应协助攻城,内外夹攻之下,一举攻取徐州六郡亦非难事,说是唾手可得亦不为过。有鉴于此,微臣同意文和军师所言,眼下我等不宜擅动,以免打草惊蛇,节外生枝。”
眼见两位军师意见相同,帐下其他将领相继禀明所部兵马情况后,纷纷附和,同意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待兵马齐聚之后便摆明旗帜,大举攻取徐州各郡县。
众人同心,李利自然没有异议,欣然点头应允,十天后进兵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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