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光阴如梭,转眼已是建安五年三月。
竹园别院里,绿柳扶风,草木成荫,春意盎然。
荷塘水榭,李利抱着八个月大的女儿坐在亭中,一边逗着女儿,一边留意着极其好动的儿子小岳儿,以免他磕着碰着。
现年三岁半的小岳儿甚是顽皮好动,一刻都坐不住,人越多越高兴,整天在花园里奔跑嬉戏,仿佛永远不知道累似的,经常玩得满头大汗,弄得满脸污垢。好在,他的干娘吴苋时刻跟在他身后,当他玩累的时候,吴苋给他擦汗,非常吃力地抱着他,和他分享玩耍的乐趣,耐心解释他提出的天马行空的奇怪问题。
对于李利而言,像这样含饴弄儿的平静生活是极其难得的。整天和妻儿在一起,耳边听着梦馨、任红昌她们姐妹五人聚在一起嬉笑私语,抱着一脸好奇的粉嘟嘟的小女儿,看着儿子在园中嬉戏,这种妻儿承欢膝下的平静生活令他陶醉,让他十分享受,心境趋于祥和,乐在其中。
伴随光阴流逝,时间的推移,一只只信鸽频繁飞进竹园,于是李利的恬静生活随之远去。
临近正午时分,诸葛亮行色匆忙地走进水榭,将一叠信帛交到李利手里。看完信帛后,李利将女儿递给梦馨,对她们点头示意,既而起身离开。眼见于此,诸葛亮对五位嫂夫人歉意颔首,随即快步跟上去,跟随李利走进前院大堂。
龙骧虎步的走进正堂。李利摆手示意早已等候在堂中的李挚、史阿二人无需多礼,遂顾自坐在堂下,并示意诸葛亮坐在自己身边。
“密信上说。近日益州局势有变,提醒我们及早做准备,以免贻误战机。贤弟对此有何高见?”
听到李利的话后,诸葛亮手摇羽扇,脸上流露着自信的微笑,不急不躁地道:“此事早在我等预料之中,不足为奇。从最近几日的细作探报上看。成都州牧府中的某些人对此已有警觉,并建议刘璋早作准备,先下手为强。防止事态扩大,一发不可收拾。
然则刘季玉对此半信半疑,还在犹豫之中,举棋不定。近期之内不会采取任何措施。这样以来。就等于给对方留下可乘之机,失去先机,届时必将陷入被动,疲于招架。而这恰恰是我等一直等待的时机,只有等到益州内乱之时,我等才能相机出兵,坐收渔利。”
李利微微颔首,思量着道:“刘季玉性格暗弱。优柔寡断,却又生性多疑。安于享乐。其人之所以能够坐镇益州数年之久,全赖益州得天独厚的地形条件,以及其父留下的诸多贤臣良弼。倘若易地而处,益州早已为他人所得,焉能于乱世之外?”李利此言可谓一语中的,直击要害,道出了益州安稳多年的关键之所在。
诸葛亮欣然点头,接声道:“主公所言极是。自从刘璋提领益州以来,益州各郡县表面上太平无事,但是暗中却从未平静过,一直处于暗流激荡的微妙局势当中,说是内忧外患亦不为过。姑且不说益州内部隐忧,单说其所面临的外患便不止我西凉一处,还有来自荆州刘表的威胁。”
说话间,诸葛亮语气一顿,随手端起茶盅轻呷一口茶润润嗓子,遂接着说道:“两年前,荆州刘表以撤军平叛为由,擅自撤走征讨淮南袁术的两路大军,回师荆南。当时,位于荆南的长沙、武陵、零陵等郡县确有叛乱,然则仅是疖痒之疾,远不足以撼动荆州之根基。叛乱发生后,刘表只需遣一劲旅,单刀直入,直取长沙即可平息叛乱,根本无须兴师动众的调动大军参战平叛。
然则,刘表却以此为借口,悍然撤走征讨淮南的数万大军,此举无异于背弃讨袁联盟,公然与主公为敌。但是,迫于形势所逼,我等只能任由其领军撤退,无力征讨荆州,兴师问罪于刘表。随后,刘表迅速平定叛乱,而后趁我西凉军与冀州袁绍鏖战对垒之际,又恰逢益州沈弥、娄发等发动叛乱之时,刘表趁势挥军进逼益州巴郡,企图夺取巴郡江州(今重庆)等郡县,而后以此立足,挥师夺取益州。
当是时,刘璋遂以益州长史赵韪为征东中郎将,率军平定东州叛乱,抵御刘表大军,而后屯兵于朐忍。自此以后,赵韪率领益州军与刘表隔江对峙,直到现在仍是相持不下。然则,正是因为刘表虎视在侧,试图谋取益州,才使得益州长史赵韪手握重兵,雄视一方。”
说到这里,诸葛亮话音一顿,与李利对视一眼,遂笑着道:“由此不难看出,荆州刘表早有图谋益州之意,却又不逢其时,始终找不到一举攻入益州的有利时机。前番他借口从淮南撤军,名为平定荆南叛乱,实则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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