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肆咒骂李利和西凉军。当时他就想出兵再把南阳郡夺回来,给李利还以颜色,让李利见识见识荆州军的厉害,让其知道他刘景升也不是好欺负的。可是,就在大军集结完毕即将出发之时,刘表又反悔了,他担心打不过李利,反倒招致西凉军大举进攻荆州,如此便得不偿失了。
就这样,刘表退缩了。他生生咽下了这口恶气,坐视李利占据南阳,愣是一声不吭,息事宁人,默认了这个事实。
殊不知刘表此举所带来的消极影响极大,大到他始料不及的程度,肠子都悔青了。
在李利被推举为讨袁盟主的三年里,刘表治下的荆州各郡县至少有十余万百姓逃离荆州,半数以上逃往李利治下的司隶、豫州等州郡,剩余百姓逃到西川去了。而这仅仅是开始,此后一年多时间,又有数万百姓逃离荆州,进入李利治下州郡,而刘表对此却无可奈何,只能徒呼哀叹。
毕竟荆州和南阳郡之间不比其他地方,没有险峻关隘可守,地形相对平坦,因此边境城池或关卡根本拦不住想要逃离的百姓;只要这些百姓执意想走,不管荆州军如何阻拦都挡不住他们的迁徙脚步,早晚都能逃离荆州,远走他乡。
如果说大量百姓逃离荆州让刘表甚是苦恼的话,那么荆州与李利治下州郡之间络绎不绝的商旅通商,则让他痛心疾首,夙夜难寐。按理说,他贵为荆州牧,完全有能力下令封锁北上南阳的通商道路,严禁商旅通行。可实际上却没有这么简单,他根本阻止不了两地商贾的交易流通,因为这涉及荆州各大世家和商贾缙绅们的切身利益。
时下西凉军不仅对冀州曹操形成了三面合围之势,同样对荆州形成钳制之势,堵住了荆州北面和东面的商道。不仅如此,荆州以南是江东孙策的地盘,而刘表和孙策之间乃是宿仇,孙策之父孙坚就是死在刘表手上,因此彼此间早已断绝来往。而西边的益州刘璋与荆州同样是素有嫌隙,早在其父刘焉在世时,因刘表揭发刘焉暗藏帝王之志而结下仇怨。从此以后,荆州和益州两方势力虽是共饮一江水,却老死不相往来,并在边境上屯集重兵,长期对峙相持。
如此以来,荆州世家和商贾们如果不与李利治下的商旅通商,无异于困住了手脚,无处可去。而刘表一旦下令封锁关卡,严禁与西凉李利治下商贾通商,就等于断了荆州各大世家和商贾缙绅们的财路,严重损害了他们的切身利益。果真如此的话,必然引起荆州士族和商贾们的强烈不满,说是怨声载道亦不为过,由此引发难以估量的严重后果,甚至直接危及刘表提领荆州的根基。
正是这种大环境之下,刘表纵然有意抵制西凉李利麾下势力渗透荆州各郡县,却也力不从心,只能坐视治下百姓源源不断地逃往西凉;眼睁睁看着西凉商队大摇大摆地进入荆州,与荆州各大世家和商贾们称兄道弟、大肆交易,却无可奈何,无力制止。
与之相比,在李利对冀州曹操治下州郡实行全面封锁的情况下,李利治下的各大商队和商贾们却不受影响。除了冀州、青州和兖州之外,他们可以随意进入李利治下的所有州郡,可以相对自由的进入荆州和江东,甚至是益州,走遍大半个天下也没有谁敢为难他们。除此之外,李利治下还有西域通道和塞外商道,可以将西域诸国和草原上的货物带入各州,反之亦然;久而久之,不仅商贾们自身收益颇丰,还能促进货物流通,造福各州百姓。
不得不提的是,迄今为止,西凉军进取益州的消息并未流传开来,传播范围仍局限于长江两岸,并且,真正知道这一消息的只有极少数人,例如荆州刘表和江东孙策,以及帐下文武重臣。仅此而已。
压力就是动力。
面对愈发严峻的局势,冀州曹操、荆州刘表和江东孙策等三路诸侯不可能一成不变,因此在这表面平静的局面之下,隐藏着无数暗流,各路诸侯都在积极运作,各显神通,无所不用其极。只不过他们所实施的策略极其隐晦,动作极其隐蔽,尚未暴露在大众视线之内而已。
而江东孙策的表现无疑是最为抢眼的。趁着天下局势相对平稳之际,为了巩固自身的统治地位他撤换了各郡县七成以上的官吏,对江东世家和士族实行全面清洗,手段极其强硬,俨然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堪称大刀阔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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