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将她们俩长期留在身边,虽不说如何厚待,却也是“宠爱备至”,视为禁脔。除此之外,蔡氏把她们留在身边不无撩拨刘表之意;一旦刘表有了兴趣,那么剩下的事就由她全盘接收了。
这是刘表和蔡氏这对老夫少妻之间不为人知的隐秘,亦是蔡氏心里隐藏最深的难言之隐。蔡氏和刘表之间的年龄差距太大,相差将近四十岁,也就是说刘表的年龄比蔡氏的父亲还大得多,跟她爷爷的年纪相当。
这种隔着一代人的夫妻关系,想要夫妻恩爱、举案齐眉谈何容易,即便是刘表老当益壮,也无法满足蔡氏日益增强的旺盛需求。是以刘表几乎每天都在进补,即使这样仍是杯水车薪,十天半个月都没有一次,并且每次都是草草了事,弄得蔡氏不上不下,欲求不满。于是蔡氏便不得不另辟蹊径,遂将这对姐妹花召到身边,以备不时之需,以解燃眉之急。
值得提的是,这个时代的女人有着强烈近乎顽固的贞洁观。就像蔡氏一样,即使欲求不满,甚至借助某些特殊方式获得些许慰藉,可她却能恪守本分,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出轨之举。换言之,只要刘表还活着,她就是刘表的妻室,即使是一辈子守活寡,她不能也不敢心怀不轨之念。
少许沉默之后,心直口快的姐姐轻声开口道:“其实夫人也怪可怜的,为了光耀门楣,帮助家族发展壮大,花容月貌的大家闺秀却嫁给将近六十岁的老头子。现如今,蔡氏一族满门权贵,势力越来越大,可是夫人却是这般苦不堪言,虽有锦衣玉食的生活,却连个普通女子最基本的需求都无法满足。哎,这就是命,得到一些东西的同时就要失去另外一些东西,两全其美之事几乎只有梦中才有!”她的这番感慨显然是有感而发,显示出她对人情世故的理解和自身善良的一面。
正当妹妹小琳准备开口接话之时,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且声音越来越清晰,明显是奔着内堂而来的。
姐妹俩听到声响后立刻收声,遂快步走到内堂门口,却见荆州主簿刘先疾步走过来,见到她们俩时急声道:“速速禀报主公,在下和蒯良、蒯越两位别驾求见主公,有要事禀报!”
“这、、、主公和夫人刚刚安寝,奴婢却是不敢惊扰主公,还请主簿宽宥谅解。”心直口快的姐姐闻言后便要转身前去禀报,却被妹妹小琳一把拉住,佯作犹豫,遂对主簿刘先搪塞敷衍道。
说她是搪塞刘先一点也不冤枉,毕竟像这样夤夜唤醒刘表的事情之前并不是没有,而且不在少数,毕竟刘表是一州之主,难免遇到三更半夜亟待处理的军政事务。是以小琳并不是不能前去禀报,而是担心挨骂,或者是受惩罚,因此她故意推诿,试图敷衍了事,让刘先知难而退。可见她比姐姐有心机。
“呃?”刘先闻言惊愕,他没有注意到姐妹俩的小动作,因此听到小琳这番话后,脸上露出一抹进退两难之色。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为何蒯氏兄弟不愿前来后院亲自求见刘表,反而向他这个主簿禀报,而后由他转呈刘表。这分明就是蒯氏兄弟使得小计俩,其用意就是怂恿他前来碰钉子,以致他此刻进退两难。
稍作犹豫,刘先突然脸色一沉,语气不善地斥责道:“尔等好生无礼,端是不知轻重,若是没有重要之事,在下岂能深夜前来惊扰主公?休要聒噪,耽误了主公的大事,尔等担待得起吗?速速前去禀报!”
事关自身颜面,并且确有紧急大事禀报,刘先终是摒弃顾虑,态度强硬地呵斥小琳姐妹俩,迫使她们不敢多言,只得跑到寝室门口轻声叫门。轻声噎气的叫了几声,等待半晌却不见回应,心直口快的姐姐随即敲门,终于听到了刚刚进入梦乡的蔡氏的轻叱声,然后刘表便被蔡氏唤醒了。
正如小琳事先预料的那样,蔡氏被吵醒时便语气不善,等待刘表披着锦袍走出寝室的时候,更是满脸恼怒地对她们姐妹俩冷哼了一声,遂拂袖而去。
缓步走到内堂,刘表抬头便见主簿刘先站在内堂门内。顿时他的脸色阴沉至极,比刚刚面对姐妹花时更甚,眼底闪烁难以名状的厉色,似乎刘先动了他的禁脔一般;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刘先此刻已经横死当场了。随即刘表看都不看刘先一眼,径直走出内堂,却在抬腿跨过门槛之时后腿一软险些摔倒,所幸他还是站稳了,既而脚步轻飘地走向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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