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玉瑾然的安排,以他今后的身份地位,杨若兮和离过的身份是的的确确不适合的!
有心想要单独和玉瑾然聊上一聊,偏偏杨思睿今儿好像赖定了他,一会儿聊朝堂、一会儿聊青州事宜、这会儿又是即将到来的万国大会,根本让他找不着机会和玉瑾然搭话。
不仅如此,现在面对玉瑾然的反问他还要若无其事的摇头道:“没事,只是觉得你今日在对付韩家人这件事上深得我心!”
论到这一处,杨思睿也再不好意思视玉瑾然不存在了,毕竟没人家出手,他们姐弟可没办法这么干脆的解决此事;只是想着玉瑾然说的那些话,又觉得这人实在可恶,怎么能随意坏人名节呢?若是传了出去自家姐姐还怎么做人?沉着一张稚嫩的俊脸对玉瑾然拱了拱手,“多谢玉少爷今日仗义相助!”
杨思睿的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找人吵架的,好在玉瑾然不知道想些什么心事并未发觉他的口气很冲,还遥遥对他挥挥手:“应该的!”
应该的?!
杨思睿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和我们杨家什么关系?需要你来“应该的”吗?
路游冥见气氛不甚好,忙拉着杨思睿继续了先前的话题道:“思睿方才说南华和北魏已经私下有了盟约是怎么回事?”
杨思睿说到目前手里负责的事情不由的伸手在桌上重重一拍,只能的面上义愤填膺:“这些番邦小国真是狼子野心,历朝历代咱们秉着与人为善的目的与之交往,想不到倒是培养出来两个强大的对手!”
路游冥听到这儿也是眉心紧锁,有些消息皇帝在没确定之前是会对外封死,杨思睿这么明白的说与他听,这消息想必不日便会在朝堂上掀起哗然大*,先知道也好先想对策。
“春闱之后,皇上便决定不再对这些番邦小国予以予求,驳回了所有朝贡外邦的请求,其中便有南华和北魏两国。这次不是因为首饰铺子需要紧急搬迁驿站么,各国来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新到的驿站比十字街口的那处要宽广数倍,地处相对也要偏远一些,雇工便不是那么方便;事急从权,我没经过那些使者的同意便暂时从国子监找了部分精通各国俚语的学子分批前往义务帮忙。就在事后我正懊恼事情太忙忘记和对方磋商此事时,国子监的姚博士便匆匆找到了云鹤云大人和我说了一件大事!”
“国子监姚博士?可是国子监的学子发现了什么?”路游冥的兴趣被提了起来。
“正是!以往在十字街口驿站之时,南华和北魏两国便一直以番邦小国不敢劳烦咱们顺和皇上为由从东市那边找了些短工用着,而且每日一换;以前倒是只当这些省钱,还笑话别人小家子气;不成想这些人便是利用这一点,在驿站明目张胆的商量各种对策。姚教授推选的第一批学子都是家中比较贫寒的,看上去倒是和十字街口找的短工区别不大;巧的是分配到南华那边院子那位学子长相更是憨厚,让人毫无戒心,南华和北魏的密谈便被这位学子听了个十之八九!”
杨思睿到现在都还记得从云鹤那里回府时心中的震撼,时至今日,皇帝已经亲自动手安插了更多的探子进驻在了驿站,压在他心底多日的秘密才敢对人言说。
新宋建国已有数百年之久,从第一代隆盛帝起便休养生息,对周边各国以怀柔为主。顺和帝即位以来,以南华和北魏为首的数十个自立为国的番邦上贡的东西逐年递减,近十余年尤其以南华和北魏最为过分。
十余年前,南华和北魏两国就像是事先商量好似的总是用各种不同样的石头块换回顺和朝无数的丝绸、瓷器。今年一来,两国更是离谱,要了成果不够,还得寸进尺肖想起了秘传的技艺!其中南华递了国书想要学习纺织、印染之术,北魏想要学习印刷、烧瓷之术。其余小国虽然不至于这么离谱,但从贡品的数量和质量上也能看出对顺和朝是越来越轻忽了。
这些现状顺和帝不是不知道,即位以来便励精图治,先是将顺和朝藩王内乱彻底解决,接着便推行了科举,去除了世家阀门独大的局面;到现在才算是腾出手来收拾这些弹丸小国,两日后的万国大会便是一个难得的契机,南华和北魏历年上贡的石块都被韩千手挑选着取了回来,就等着这两日一一剖开,确定其究竟是否为南华使者口中的“至宝”!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