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未寻,你也告诉我,国师对你而言,究竟算什么?”
浮木?还是避风港?
木棉看着未寻,冷冷的,笑得麻木。
“他是我哥哥啊,木棉,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只有他一个,我只剩他一个了,求求你,木棉……”未寻哑着声音呢喃,眼泪冲出眼眶,一颗一颗坠落。
木棉话里隐晦的含义,几乎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脑海中不断的出现那一袭白衣,她将他记得那么清楚,怎么会忘,怎么可能忘。
“哥哥……你有这样的哥哥,真好,君小姐,我真的羡慕你。”抽出衣袖,木棉转身,眼角闪烁着晶莹,“那便一直当他是哥哥吧,心安理得。”
呵,哥哥。
主子,哥哥的角色你当的很成功,我知你不悔,可是,我替你不值。
所以,原谅我,别怪我。
“木棉。”
身后,女子柔和的嗓音传来,沉哑哽咽,“木棉,我们也曾经是一家人。你真要瞒着我么?”
木棉脚步一顿,交叠的手握得发紧。
“君小姐,如今木棉已经觅得新主,自要为新主办事。国师的确是为了你才会身染重疾,至于为何,想要知道答案,恐要君小姐拿出条件来交换了。我家新主想要什么,君小姐如此聪慧,不会不知晓吧?又或者,君小姐耐心足够的话,也可以等到国师回来后,亲自问他要答案。”
倘若,你等得到。
冷冷一笑,木棉举步,头也不回的离去。
君未寻,今日起,你必会遭悔恨痛苦一点点噬骨。
你害的别人痛苦,害的别人为你失去性命,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你凭什么,那么快乐?
看着木棉头也不回的背影,未寻慢慢的伸手扶着旁边的宫墙,呼吸艰难,她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那哥哥呢?哥哥……
转过身子,一步一晃的往前走,偌大的皇宫里,几乎每个人都对她抱着恶意,便连木棉,也是如此。
这个时候,她突然很想要回到承乾宫,承乾殿,外面太冷,只有那里才能让她汲取到一点温暖。
而此时的甘宁宫内,空气异常燥热。
男子的气息已然紊乱,那双总是清冷的凤眸,染上了狂潮。
柔妃慢慢将手臂收紧,将男子的头一点一点压下,他强烈的男性气息,让她的心跳一阵一阵加剧。
她知道,他已经游曳在边缘,只要在加些许,他便会崩溃,继而疯狂。
微仰了头,将红唇朝着男子迎上,一双水目,变得迷离。
纤腰蓦地被一只手掌钳住,掌心如着了火般的灼人。
柔妃一僵,轻颤,在双唇即将相贴之际,闭上了眼睛,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羞涩。
“滚!”男子嘶哑的声音在上空响起,即便是神智迷失,仍然带着浓浓的厌恶。
随之而来的,是她眼前一花,肩膀剧痛。
柔妃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已经狂乱的男子,若不是肩膀的痛阵阵传来,她都不敢相信,他怎么还会有理智,将她凌空甩出去!
直到视线被一片斑驳的红色攫住,他的腿看起来,血肉模糊,而他手中紧握的,是一块碎片,被她摔碎的酒杯碎片。
“哈哈哈……”柔妃大笑,笑得不可抑止,笑得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