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你家小姐有些好奇,能得君先生如此呵护,在西玄皇宫短短时日又获得文景帝垂青的女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普通女子,可是接触下来,又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很随和,让人感觉很……舒适。”元吉说这番话的时候,敦厚的脸上,隐隐腼腆。
听人夸赞小姐,木槿扬起小下巴,颇为骄傲,“我家小姐当然不是普通女子,哪哪都比人强。”
“那是当然。”元吉附和,“只是我也奇怪,你家小姐与文景帝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传闻文景帝冷心无情,而今却独对君小姐特别,其中定然有不为外人道的原因吧?木槿姑娘是君小姐贴身侍女,想来定然知晓个中原因。”
“个中原因,我也不知道,小姐在宫中那段日子,我在宫外。太子问我也是白问,到底怎么回事,我还想知道呢,可惜小姐就是不告诉我。”木槿边随口回答,边在周边商铺搜寻白色身影。
元吉定定盯着她的侧脸,片刻,一片,“木槿姑娘说笑了吧。”
“说什么笑,我从来不说笑。”
“那么木槿姑娘缘何不敢看着我说话?听说说话时不看着对方的人,多数是在撒谎。”
木槿一顿,停下脚步,转头睁大了双眼,几乎面对面的瞪着元吉的眼睛,凑近,“笑话,我不敢看你?我是不想看!”
“为何?”
“因为姑娘我看惯了我家主子跟四爷那两张脸,再看别的任何人,我都觉得他——有碍观瞻!”
话毕,木槿利落转身离去,顺势朝后面脸部僵硬的人挥了挥爪子,“忘记说了,我天天出门给我家两位主子买早膳,这里的路说不定比太子还要熟,不劳相送。”
真当她人单纯就好骗,她的一根筋只是对主子跟小姐而已。
嗤,跟那个骚包王爷斗了几个月,再长不出丁点心眼,她岂非成了白痴了?
就那么一张披了老实表象的脸,连骚包王爷的一半都及不上,遑论跟主子和四爷比。还想她盯着看?人贵有自知之明。
木槿一路脚步轻快,差点哼起了小曲,摆人一道的感觉真不错,难怪小姐对此道乐此不彼。
慢慢转头盯着那道几乎一蹦一跳融入人群的身影,元吉虎目眯了眯,抬手抚上那张被说成有碍观瞻的脸,继而低声笑了起来。
真的是他小看了君未轻身边的人。
“主子。”身后,悄无声息的靠近一人,路人打扮,毫不出奇,随时便能隐入人群遍寻不着。
“把七巧结挂出来。”
“是。”
再看向民房的位置,元吉嘴角噙上了意味深远的笑。
国师,传说,东海。
能引起司北玄跟君未轻正式交锋的女子,究竟是何许人也?
起死回生,又是否,真的只是传说。
脑子里闪过一张已然模糊的脸孔,五官早辨别不清,只有那身桃红的色彩依旧炫目。
呵,他真想马上知道结局。
七巧节,七巧结,不知道这个结,能否锁得住他想锁的人。
君未轻,这次,可别让他失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