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错,跟我们当初在皇城所住的别院差不多,甚至要好上一些,”未寻笑嘻嘻的道。
“我们惯了简陋,却是不宜用来招待两位贵客,木槿,去寻间好些的客栈……”君未轻的话只说了一半便被打断。
大喇喇的往矮凳上一坐,安阳轻哼,“不就简陋了点么,我没那么挑剔。”
不就是平民住的地方吗,君未寻跟君未轻住得,她也住得。
似笑非笑的瞥了安阳一眼,司北易动作更加闲适,霸了君未轻专用的躺椅,四肢软瘫毫无形象,“我就更不挑剔了,能躺人的地方我都能睡着,国师,不用想着招赶人了。”
“这里确实是简陋了些,房间也不多,六王爷与公主来到北仓,元吉也该尽尽地主之谊,不若两位到我府上安置如何?”
“不用!”一男一女,异口同声。
未寻嘴角抽了抽,这两人不愧是兄妹,只是,别院房间确实不多,她跟哥哥一行四人,刚好一人一间,而今加了这两人,要怎么住?
“我这里没房间了。”君未轻淡淡道。
“国师,都是男子,我与你一间。”
“我跟未寻一间。”
未寻:“……”
自动分配完毕。
“元吉太子,这里除了你都是自己人,我们想说说话,你可否先回?”安阳从来语不惊人死不休,在别人的地盘赶别人走,一点不懂什么叫做客气。
元吉愣了下,未有不满,好脾气的笑笑,似乎对安阳的脾性甚是了解,“倒是元吉的不是,那么我就先告辞了,然则西玄王爷与公主驾临北仓,这件事情元吉务必要告知父皇,否则恐会惹来父皇责怪,还请两位担待。”
“知道了,快点走,哪那么啰嗦!”安阳皱眉,神色已见不耐烦。
这种算不得礼貌的言行,周围未有人说上一句不是。
未寻是无语的扶额,君未轻垂眸听而未闻,司北易则头枕手臂似笑非笑,皆由着安阳的性子来。
元吉笑着,拱手道别,离去。
背过身后,表情不变,眼睛在暗处飞快的闪。
厅里一下变得有些安静。
这是自逃离出宫,在京城城门闹了一出动静之后,未寻第一次与司北易和安阳重逢。
满肚子的话,一时竟不知从何谈起。
当日司北易为了她与皇上冲突,后来怎么样,她不知。
而安阳在无意间成了她逃离的一个契机,毫无所觉的被人利用,她又是否怪过她?
“她是谁?”
循着安阳的视线,未寻看到哥哥身旁静坐的若初。而安阳,似乎对她有些介意。
反是若初,对安阳不客气的问话丝毫不以为意,端坐不动,眼神都没扫过来,视安阳如无物。
“这是若初,是未轻的同门。”未寻答。
“未轻?”安阳眉头挑的更高,想来,她是错过了许多的“精彩。”
未寻轻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称呼上的转变。
“只是一句称呼,现在先说说,你们到北仓,所为何来?”君未轻及时开口,解了未寻的尴尬。
“不是说了么,观光,与你们一样。”司北易懒洋洋的答。
“你们又怎知,我们是来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