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底细,你是否可有了些许眉目?”
“尚未。”司北玄摇头,不以为意的笑笑,“不论他底线为何,总之,是敌人便是了。”
为敌者,诛之。
至于对方的身份背景,他不需要去考虑。
他是司北玄,这个天下的王者。
男子身上不经意流露出的王者气息,淡淡的,未寻被压的一窒,继而笑嗔,“如此自负,小心马有失蹄。”
“怎的不是自信吗?”凝着女子笑脸嫣然,脸部的表情亦被感染,司北玄揶揄。
“自负就是自负,忠言逆耳,还说不得了?”
“你天天对我说,我都欢喜。”
倏地抽回手,未寻锦袍两步才回头,笑骂,“谁要天天说你了,你不腻,我说着还烦呢。”
司北玄漫步跟在后面,轻轻挑眉,“跑开两步胆子便大起来了?未寻,你跑不了。”
“试过才知道!”受了激将,朝男子做了个鬼脸,未寻拔足狂奔。
知道不可能跑得过男子,偏偏受不了激,就是要忤逆他。
轻笑声从后背传来,几乎紧贴着她的耳垂划过,未寻汗毛一竖,头都没回,嚷,“司北玄,我告诉你,你若敢追上我,我几日不理你!”
“……未寻,你这是出花招,不讲理。”
“那又如何,你追上试试看!”
身后久久没有回音,未寻忍不住,边跑边回了头。
却见男子几乎是紧随在她身后,仅一步的距离,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却让她怎么都拉不开差距、
同样的,他也始终没越过最后的那一步,看着他,满脸满眼的无奈,挫败。
“噗!哈哈哈,还自负么?皇上?”悠扬清泠的笑声在小巷中远扬,晕染出一圈圈的快乐,如涟漪。
司北玄眯了眸子,眸底尽是宠溺,轻启薄唇无奈的吐出一句,“小人得志。”
回到别院,过府细节在两人有志一同的缄口下,并未告与众人知。
之后元吉果然信守承诺,没有再因郡主一事前来打扰。
日子表面上看起来,似乎风平浪静。
而皇族秋猎,也如众人预料那般,因为郡主身逝而有所变化,不是延期,而是取消。
“哎,小姐,公主,你们听说了没!”这日一大早,木槿提着早膳一脸八卦的冲进院子。
“什么事情那么兴奋,都能在你脸上看到八卦两个字。”安阳坐在凳上翘着二郎腿,斜睨木槿悠悠的来了句。
未寻也学了安阳的调调,“我又不出门,从哪里听说去?让那么大声,分明是你想八卦。”
相处日久,木槿在安阳面前也敛了初时面上的拘谨,将早膳快速摆上桌,“我这不是听到了急着回来告诉你们一声,怎么就是八卦了?好心没好报!”
“哟,还学会卖关子了,有话直说不就得了,你眼睛都亮的能当夜灯了。”
翻了个白眼,木槿决定将两人的揶揄抛之脑后,反正她这点班虎也不够看,“今晨我去买早膳,听到街上的人说,谋害郡主的真凶已经找到了。”
“真凶?”未寻与安阳互视一眼,撤去了散漫。
“哈,我就知道你们有兴趣,不也跟我一样八卦么。”引起了凉热你兴趣,木槿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