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我带小女前来,献药之外乃是专程求医,你看钰儿这张脸,可是能医?”欧阳轩辕斟酌着问。
“抓伤,中毒,不难。”药王答得简洁。
闻言欧阳轩辕面上松了不少,欧阳钰更是眼中迸出惊喜,“多谢前辈!”
“嗯?”药王疑惑的撩了下眼皮子,“谢老夫作甚,我又没说替你医治。”
“……”
堂下,看着父女俩的脸色被药王忽悠得极速变幻,安阳等人埋了头哧哧直笑,紫嫣也将头偏向司北玄一侧,竭力隐忍要脱出口腔的笑声。
老头子真够可以的。
话不说完,给人希望之后再一句话打沉,让人从高空跌落谷底。
好残忍。
思及此,不自觉的便朝身边男子瞧去。这种把戏,好像阿玄也是经常玩的。
如今想来,更像是一种……恶趣味。
察觉女子眼底揶揄的眸光,司北玄只微动了动眉,嘴牵柔丝,不语。
知她在想什么,定然又是在腹诽他了。
却是极喜欢这样的,纵着她。
“药王,可是还计较之前的得罪之处?”心情大起大落,饶是欧阳轩辕也难以维持沉稳的语气。
紧接这句话之后,是欧阳钰再次尖了声贝的不忿,“这伤于你不过举手之劳,为何却要医治如此故意为难我们!我成了这番模样,跟你百花谷脱不了干系!”
“你变成什么样子,跟我百花谷有何关系?”药王也不恼,老神在在的随口一问。
“哈哈!堂堂药王,原是这般虚伪能装!这些人现下难道不是居于你这百花谷吗!”欧阳钰冷笑两声,手往安阳等人一指,最后定在司北玄身上,“你别说你真的不知,我这脸就是他的杰作!这样你还敢说跟你百花谷没干系!”
对面安坐的几人,不能得罪,她知,那个银发男子最不能得罪,她也知,然怎样都无法抑制心底腾升的怨恨,欧阳钰赤红了眼睛,声嘶力竭的骂。
“钰儿!”看到欧阳钰手指那个浑身淡漠面无表情的清冷男子,欧阳轩辕面色陡变。
只是为时过晚。
“啊啊!”变了调的凄厉尖叫,从欧阳钰口中发出,而她横伸的右手,原本指着男子的食指呈出了不自然的弯曲,软软的往下耷拉。
那是血肉里包裹的骨头,折断了。
尚在尖叫的人,颤巍巍的握住断掉的食指,眼中没有不可置信,而是恐惧与怨恨相互交织,冲出口腔的哭喊一声比一声尖锐。
见状,一旁的欧阳轩辕忙冲上去,将人紧紧按压住,便是如此,也压制不了女子疯狂的挣扎。
茅草屋里充斥的哭喊尖叫,刺人耳膜。
周围的人全都没有动,看着女子被反制在地,挣乱了头发,挣脱了面纱。
于是女子真容便这么袒露了出来。
“喝!”安阳都禁不住发出了抽气声。
这张脸比之紫嫣有过之而无不及,四哥到底是怎么下的手?
布在脸颊上的伤痕虽然没有紫嫣的多,只十道。可是这十道伤口,却是连结痂都没有,真正血肉横翻,周边还沾有黄绿色的脓。细看还能发现,这不是最初的伤痕,而是在伤口即将玉盒之际又重新裂开,反反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