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死寂般的心口被她无波的眼神揪的生疼,她说只凭一点就可以让他的太阳对顾泽恺死心塌地的,他倒是想要听听,自己到底输给了顾泽恺哪里,他到底……输在了什么地方?
林盛夏闻言眼瞳微微晃动了下,随后与元牧阳的视线在空气里相互交汇起来。
“我爱他……”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元牧阳就只输在这三个字上,林盛夏爱顾泽恺,不过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元牧阳的手渐渐松开,他似乎向后踉跄了一步,右手承在木质的桌沿上,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如同元牧阳说的,林盛夏对自己的确够狠,刚才为了防止他的碰触,她咬舌的力度用了十足十,此时口腔内疼的接近麻木。
血腥味浓烈。
反剪在身后的手冰凉冰凉的,脑袋靠在枕头上稍显凌乱的发将她的半张脸给遮住。
水晶扣崩裂开的领口露出大片细腻肌肤,因着她躺在床上略显别扭的姿势,削瘦的锁骨突出。
元牧阳从刚才出去之后就没有再进来过,林盛夏的额头抵在枕头上,鼻翼微微张着,药效还未完全过去大脑时而清醒时而混沌,为了让自己保持冷静,她有困倦感的时候就再度咬破舌头上的伤口,反反复复的靠疼痛来提醒着自己。
眼神倦怠的落在宽大的落地窗外,朦胧的夜色与灯光交相呼应,随风摇曳的薄纱窗帘让投射进来的光线明明灭灭的,竟有种说不出来的美。
林盛夏好半天才能够对焦的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白晃晃的路灯装饰,莫名的感到有些熟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坐在床边上,适应了有一会儿才就着双手背在身后的姿势,向着及地的落地窗缓慢走去。
因着药效还没过的关系,这动作林盛夏做的有些吃力,直到来到窗边,她清明的瞳孔蓦然的收缩起!
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路灯装饰感到如此的熟悉,因为这根本就是她所住的别墅区,此时夜色渐晚,家家户户的灯都明亮着,甚至从这里还能够依稀看到她家的别墅!落地窗前还置着舒适的单人沙发,看来元牧阳常年都在这里观察着他们……
“我一直都在等你发现我……”突然,一道男声划破寂静的空间,林盛夏倏然回过身来,柔顺的发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四散开来。
元牧阳不知何时在卧室门边的缝隙处露出大半的身体,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眼神幽深莫测,修长手指将门缓缓推开,声音略显沙哑。
“这么多年来,我期盼着能够被你发现。你什么时候能够知道有我的存在,什么能够能够明白……我在等着你……”
元牧阳的动作里带着些许轻狂的味道,他一边说着一边靠近着林盛夏,眼神迷离哀戚,从林盛夏间到他的第一眼开始,这个男人就从未跟压抑二字分开过,他就像是隐藏在黑暗里的钟楼怪人,在他的眼里,林盛夏便是那独一无二的爱斯梅拉达。
“谁伤害你,我就帮你报复谁,不论是你爸爸……还是苏暖……我的眼里只有你!”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林盛夏伸出自己的手掌,像是要轻抚着她的脸颊,却又像是顾忌林盛夏会做出过激动作似的,只敢停留在半空当中。
林盛夏全身的血液就像是瞬间凝滞了似的,她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看着元牧阳,脸上的表情惊愕不已!
虽然隐约从苏暖的口中知道了些许,可元牧阳从来都是否认的,如今听起来,这一桩桩一件件竟全然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你对我爸爸做了什么?你对苏暖又做了什么……?”林盛夏艰涩的开口,她反剪在背后的双手攥紧成拳,修剪平滑的手指陷入到掌心里,泛着阵阵的疼!
“我知道他得了癌症命不久矣,凭着他之前对你做过的事,我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让他死掉,所以我让苏暖用药尽可能的拖延他的生命,直到适当的时候,能够利用他的死来达到我的目的,也算是他死得其所!”
元牧阳算的很好,当初在边境顾泽恺选择苏暖对林盛夏造成重创,随后的丧父之痛更是让这样的痛苦到达了顶点,林盛夏只感到有些冷,尽管室内开着空调四季如春,可她的身体还是发着冷,伴随着不可抑制的颤抖!
“元牧阳,你的爱太可怕了!这就是你嘴里口口声声的爱?那是我爸爸,不论曾经他对我做过什么,他都是我的血亲!你一步步的设计我和顾泽恺,来满足你自己的私欲!元牧阳……你根本就是疯了!”
林盛夏脸上的自持镇定龟裂开来,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已经偏执到心里扭曲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