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幕回头,“又怎么了?”
顾昭脸色急剧变化,嘴唇又张又合,最终,他说了句,“我要回去了。”
说要回去,脚却一动不动。叶幕心想,该不会是想等着他哄吧,他伸手去拉,“才刚出来呢,怎么就要回去了?”
顾昭这次却触电似的缩回手,忙不迭地往后退,“我回去了!”
说完,他还急急忙忙叫了辆马车,竟然是真的要走了。
叶幕这次也是真的觉得奇异了,他抱着手臂看着顾昭慌慌张张的模样,不解。
顾昭坐稳后,突然又掀开帘子,别别扭扭地说,“你记得下月二十是什么日子吗?”
一般人问这个问题,不是生日就是特殊纪念日。顾昭和原主是没有什么特殊纪念日的,那就是生日了?原主的记忆里真没有这个,以防万一,叶幕说道,“想要什么礼物?”
顾昭脸色果然好了些,“不用,你人来就行。”
顾昭说不清自己内心的想法,明明从前只是当好兄弟一样的人,明明早就知道叶幕风流成性,为什么他却突然就对好兄弟有了这么强烈的占有欲,看到他与别人亲密的模样,他甚至有想把那人千刀万剐的冲动。
突然对一个人有了不同寻常的感情,他其实隐隐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可是,他却一直不敢承认,一直在逃避,一直自欺欺人地想,那不过是兄弟情,叶幕太堕落了,作为兄弟,他看不下去才会那么生气。
可是很快,顾昭就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
回宫当晚,因为疲惫,顾昭很早就睡了。
那晚,他竟朦朦胧胧地梦到了那个让他愤恨交加的地方。可这次,主角换成了他和叶幕。
台上戏子还在咿咿呀呀地唱着曲儿,台下却只有他和叶幕两个听众。没有那个该死的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洛玉书,叶幕穿着一身绯红的衣裳,勾人的凤目泛着朦胧的水光,正缱绻地躺在自己怀里,一副任人为所欲为的模样。
而他的手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就探进了他绯红色的衣服下面,里面竟是一片光溜溜的,不着一丝衣物。
他感觉到手底肌肤的触感光滑细腻得不可思议,仿佛上好的丝绸,却透着肢体的融融暖意,紧紧贴在他身上,让他的身体也仿佛火烧一样的灼热。他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却不可自拔地深深陷入,呼吸也不受控制地变得愈加急促,脑中迷乱,只想要更多,更多。
耳边传来暧昧的喘息声,还有叶幕时不时的低笑声,混着遥远的戏曲声咿咿呀呀,恍若一个绮丽美好而放纵的梦境。
他侧头,吻上那不断诱惑着他的红唇,怀中的人马上热情地回应着他,舌尖与舌尖放肆地纠缠,还有银丝不断地从胶缠的地方流出,他喃喃地叫唤,“阿幕,阿幕……”
顾昭半夜从床上坐起来,胸口剧烈地喘息,脸色涨得通红,身下黏腻的感觉让他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他尴尬地连动弹都不敢,却又不可遏制地回想那疯狂的梦境,那白皙修长的身体,那唇舌交缠的亲密,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又开始发热了。
叶幕显然没有顾昭的纠结,999长出了爪子以后兴致一直很高,叶幕就给他找了些容易抓拿的小物件,让他每天换着玩。
这月十五,叶幕推开窗,看着天上一轮圆晃晃的月亮,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999从它新的玩具堆里抬起“头”,“宿主大人要做什么?”
叶幕的手指轻扣窗台,“月亮这么好,当然是去私会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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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就到十五号了。洛玉书放下手中的书卷,看了看窗户,想着月初那人的暗示,他会来吗?
门外小厮第五次敲门道,“公子,该歇了。”
洛玉书无奈应了声,吹熄了灯。这么晚了,也许不会来了吧。
他走到床前,顿了顿,又回身把窗户打开,槐花香顺着夜风飘进屋内,一轮圆月挂在窗前的树梢,院落里安安静静的。
他又等了一会儿,发现还是没有人。夜里有些凉,他压抑地咳了一声,叹息地摇摇头,打算就寝。修长的手指几次搭在窗杆上,最终却还是没有放下。
他刚脱去一件外衣,身后窗户突然发出一声响动,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