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不会认为我如同喜欢情人那般喜欢拂晓吧?”
“不是吗?”
非噷言语间,满满咬牙切齿的意味,总让人觉得,他祖坟的墙角被谁挖了似的。
“我说了,我是恋物癖嘛,我喜欢拂晓,同喜欢你的妖神翎是一样的,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好吗?!”
轩辕千落说完,推搡着非噷出了幕延宫正殿的门,然后吱呀一声,殿门关上。
呼……
她长吁一口气,先前掩住的那些慌神在顷刻间涌上面来,瘫软的靠在殿门上蹲下身,坐在了地上,仰头,闭目。
她在他指尖到自己身体里时,并未再以死相逼的拒绝,脑子瞬间昏黄一片。
她不知前行是悬崖,还是另外一个世界,很彷徨……
门外的非噷并未离开,他背对着殿门,手中把玩折扇的动作停下,捏紧扇端,衣袂被风扬起……
在这幕延宫的玉琉璃屋檐上,都悬挂着一道不一样的符铃,妖界是风的源处,风起之际,最先响起的是这些神邸屋檐上的符铃。
清泠泠的铃铛声,不噪杂,很是清凉,钻入轩辕千落耳内之际,她下意识的侧脸,耳朵则顺理成章的贴在了门上。
门外衣袂的窸窸窣窣声,她很轻易的便听闻见了,“非噷……。”
她启唇,轻唤出口。
“嗯。”门外负手伫立的男子清冷的回应声响起。
“你怎么还不走啊?”
“你只让我出来。”
“噗……。”轩辕千落失声,笑了出来,“噷公子,日后谁嫁给你估计得笑死,你这是妻管严的发展趋势。”
太听话了有木有?!
门外的非噷默然,妻管严?!
“妻管严有何好笑的?这好吗?”
“对于男人来说,得有多大的忍让度量,才能被人说成妻管严呀?大度的男子怎会不好?做事有魄力,不会在不必要的事情上斤斤计较,这样的男人对妻子往往都会有过多宠爱,是个女子都会喜欢的。”
唯一可能不被外人喜欢的,便是这样的男人,往往喜欢一个人或者一样东西,便死不悔改的喜欢,会让人觉得刻薄,死板。
毕竟,得到他的好的人,只会有一个人!
“那你喜欢吗?”
“我……喜欢啊。”轩辕千落的话有些结巴了。
“那我让你管?我不怕被笑,嗯?”
若说娶了她便要做一个所谓的‘妻管严’那么,他也不会介意。
轩辕千落这些彻底没话了,不是非噷不好,而是非噷再好,再如何的好,都是她要不起,因为不敢要……
也许真如何小晴说的那般,她自身条件优越感强,总坚持她不能犯这份禁忌,总想着,回临界后,一切都好了。
一切从头开始,日后总有自己深爱的男子出现。
可不知为何,从几时开始,她这般想的时候,竟会觉得是在红杏出墙。
抬手,触碰到自己的脸,指甲触及眉骨,一束橙色微光凝聚指尖,划下……
一道流着橙色血的口子从眉骨,延伸到脸颊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