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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司机不愿过去的地方,是一条河。
河上没有桥,需要趟河而过。
顾秋问,“他们平时怎么过去的?”
学生说,“我们这里的人出来,都是趟河而过。以前有座桥的,后来发大水给冲走了。寨子里的人凑钱凑工,建了一座桥,政府的人过来说,这桥没有经过验收,没有经过设计,不允许使用。他们就派人过来,把桥给拆了。”
顾秋当然清楚,我国关于桥梁建设制度的标准,修一坐桥要经过很多繁杂的程序。
可人家自己把桥建好了,你派人拆除就太过份了。
学生是这样解释的,“其实他们只不过是想要钱,说要设计费和审核费用。需要好几万呢。寨子里的人不同意,他们强行拆除,为了这事,还打了一架的。抓走了好几个人,到现在都没有放出来。”
顾秋在心里骂人了,怎么可以这样?
老马呢,他说自己只来过一次,以前这里的确有座桥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了。关于打架的事,他可不知道。
顾秋说,幸好没有叫张老先生过来,否则这几十里山路,也是要人命啊。
三个人趟过河,来到对岸。
学生就光着脚丫子走,顾秋还是把袜子和鞋穿上。
顾秋问,“你们这里隔旅游区有多远?”
老马道:“那就远了,旅游区在山那边,翻过去还有百几十里。”
在顾秋的记忆中,这边有个苗寨的旅游区,很火爆的,每年过来旅游的人不知凡几。
自己看到的肯定不是旅游区,这么偏僻,连手机都没有信号。
但这里绝对是原滋原味的苗寨,没有半点商业气息。过了河,还能看到几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妇女在河边洗衣服,她们俯着身子,用力搓洗衣服的时候,胸前一颤一颤的,十分活跃,应该是没有穿内衣。
有人跟学生打招呼,“你怎么回来了?不在学校念书吗?”
学生道:“我带这位哥哥回来请神医的,不知道神医在不在?”
洗衣服的妇女挥起木棍,叭叭叭地打着衣服,胸前的肌肉荡得厉害。“没怎么注意,你们去看看吧!”
学生也没有多问,带着两人走了。
顾秋问道:“你们这里有多少户人家?”
“不多,也就三百来户。”
“交通这么不方便,干嘛不搬出去呢?”
学生摇头,“这个我不知道,反正我生下来就住这里。不过我们寨子里很有名气的,出了很多大人物呢!”
顾秋哦了声,“说说看!都有谁?”
这时前面有人喊,“光辉,你怎么回来了?”
学生喊了句,“妈,煮饭了没有,肚子饿死了。”
这个叫光辉的学生,初二班的,正长身体。这阶段的孩子,饭量大。看到妈妈,第一句话就问,有没有饭吃。
光辉的妈妈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妇女,个子不高,有点黑。
头饰很重,顾秋曾注意到,这里的苗族女子似乎都不是很高,至于皮肤,有黑也有白的。
他曾听人说,苗族分很多分支,也有生苗和熟苗之分。所谓的生苗,就是一直生活在寨子里,没有被汉族同化的苗人。
熟苗就是那种,除了还保留着自己的服装,自己的饰物,其它的几乎与汉人相同的苗人。这个寨子里的人,正慢慢被同化,因为他们有很多地方已经被改变。
也可以说介于生苗与熟苗之间,但是这中间也有很多人一辈子都没出过寨子。当然,这种人以老年人居多。现在的年轻人,开始走出去,到大都市里改变自己命运的人很多。
说起苗族,自然就会让人想起,电视里常说的蛊。到底有没有下蛊一说?顾秋也不太清楚,他没有过多细问过这个问题。他关心的是,苗人很会用药。
在历史上,苗人用药和苗刀一样出名。而今天,他也是求药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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