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沈如燕说出来了,顾秋也不好说谎,只得承认了。
老黄道:“哎呀,如此说来,我们应该是同门师兄弟了,只不过我这位弟子不成器,一直不得入其门,郑老先生当年不肯收留我啊!”
行长说,“以你之才,他为什么不收?”
老黄道:“虽然我一直以师父之礼相待,但他从来都不承认我这个弟子。”说到这里,他就叹了口气,无限惋惜。
顾秋说,“师父老人家不收你的原因,我想应该是你的书法自成一体,已经根深蒂固定型了,他就是再怎么教你,也改变不了你的风格。”
老黄听顾秋这么说,不禁在心里暗暗震惊。的确,这就是当年郑老先生拒绝他的原因。老黄对书法有执着的偏爱,他的字也有了一定的基础,可以说基本定型了。
既然都定了型,再塑无望,收下来也没什么意义。老黄这下相信了,顾秋应该就是郑老的关门弟子。
老黄说,“等等啊,我去去就来。”
三人看着他匆匆离去,也不知道他搞什么鬼。
沈如燕说,“老黄是个全才,不仅书法了得,还精通乐理,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雅士。
行长笑了起来,“是啊,他一个生意人,能激流勇退,在省城里开一个不大不小的茶楼,也算是隐居吧!”
有句话说,大隐隐于市,老黄正是如此。
没一会工夫,老黄就拿来了笔墨纸砚,兴冲冲的道,“小师弟,今天既然碰到一起了,你可一定得给我留下点什么。”
顾秋也不好推辞,再说,他也有意在行长面前露两手,好让行长不认为自己是靠裙带关系上位的官二代。
可写什么呢?
沈如燕说,“你总得写与茶有关的吧,老黄是个隐士,你就从这个方面去写,写出经典来,让老黄找人裱好,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老黄说,“小师弟,你是师父的关门弟子,我相信你应该是青出于蓝才对。”
行长没说话,他有点不太相信,顾秋在书法上的造诣,能超过老黄,这种假设不成立。因为书法和武艺一样,靠的都是根基。老黄五十好几了,练了多少年啊,你顾秋才多大?从娘胎里开始练,也不一定有老黄这么厉害。因为老黄这人有天赋,非一般人能比拟的。
顾秋呢,抓起笔,凝眉思索了一下,即把笔伸下去,饱蘸浓墨,还是用行揩写下了四个大字。
茶禅一味。
这四个字,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一般,众人看他写的时候,只感觉到眼前一道浓墨,如河流一般游走。惊现在他们眼前的,却是这副作品。
茶禅一味。
老黄惊讶的叫了起来。“好!好,好!”
连叫三个好,然后拍着手,“果然不愧是师父老人家的关门弟子,出手不凡,我算是服了。来人,把这几个字给我裱起来,我要把他挂在楼下的正厅里。”
行长看了,暗暗称奇,这小伙子的功力的确非同一般,老黄的字虽然好,却没他写的那般流畅。顾秋的这四个字,意境很深。
把茶道文化和信仰融合起来,而且这四个字,很具大师风范。刚才他还有些不太相信,现在完全信了。
这个顾秋,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既然是个人才,那就帮他一把吧!
行长心里有了计较,看顾秋的眼神,自然又有些不太一样。
这天晚上,四人喝到十点半。
沈如燕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先回去了。”
行长对顾秋说,“你明天下午来的我。”然后他从身上拿出一张名片,在上面签了个名。
如果光是这张名片,保安可能会拦住他的,但是名片上有他的亲笔签名,这就有点如朕亲临的味道了。
顾秋接过名片,跟老黄和行长握手道别。
在回去的途中,沈如燕说。“看来行长很欣赏你,你的事情应该不用我担心了。”
顾秋说,“谢谢阿姨帮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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