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死绝了,倒是嵩山旁支的‘秃鹰’和‘白头仙翁’辈分稍高,可去岁也已死在福建,何来什么童化金?”
闻听此言,梅庄六人立时脸色惨白,心头惊惧。
“呵……”封不平冷笑一声,直直盯着梅庄诸人,抚须沉吟道:“‘童化金’,‘铜化金’?……以铜化金,自然是假货!
风二中,‘二’‘中’俩字一合,不就是‘冲’字,定是冲儿无疑!”
梅庄诸人的身形齐齐一颤,再无侥幸之心,脸色死灰,如丧*考*妣。
成不忧喝道:“还不快去关押任我行的牢狱看看……要是冲儿少了一根毫毛,定教你六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黄钟公四人对视一眼,秃笔翁和丹青生立时转身向着后院而去……
须臾之后,二人就引着满身污秽的令狐冲到来。
令狐冲一见封不平和成不忧,不禁稍稍一愣,继而热泪盈眶,呜咽呼道:“封师伯,成师叔……”激动的迈步扑向封不平、成不忧。
封不平立时上前迎住,不顾令狐冲肮脏污臭,一把扣住他的脉搏,沉心探查起来……
秃笔翁、丹青生、黄钟公、秃笔翁四人聚在一起,却是相视惨笑,终是黄钟公沉稳淡薄,迅速收敛情绪,平复下来。而黑白子心思奸诈,望了望封不平等全真教诸人,眼神闪了闪。
片刻,封不平放开令狐冲的手腕,呵呵笑道:“果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如今你内伤尽愈,还功力大增,实乃上苍庇佑……咱们回山吧!”
令狐冲连连点头,忽又向着江南四友喝道:“你们把向大哥、任老先生怎么了?”
黄钟公等人无奈苦笑。
成不忧实在看不过令狐冲的傻缺样儿,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吼道:“蠢才……你给向问天利用了还不自知?”
令狐冲心头一震,却又一脸茫然懵懂。
成不忧一见他这模样,火气更大,将向问天、任盈盈、田伯光、桃谷六仙等人施计将他劫下华山,谋夺曲谱,甚至利用他的内伤从黑木崖东方不败手中骗取易筋经,向问天故意与他相遇,一齐前来梅庄,向问天带着任我行溜出梅庄逃往西湖等等事件和盘托出,详细的有如亲眼所见。
一听之下,令狐冲脑袋立时懵逼了,心头千滋百味,难以置信,江南四友更是心惊胆战……
向问天等人的计策固然精妙诡诈之至,可全真教的眼线却更“神通广大”——连续数月,令狐冲与田伯光、向问天等人的一举一动,竟从未脱出全真教眼睛!
难怪全真教可以轻而易举的寻到梅庄来要令狐冲!
随即,江南四友更觉得,全真教在此事中任由令狐冲被人骗得团团转,除了锻炼令狐冲之余,恐怕同样居心叵测,阴谋重重……
黑白子略一思忖,随即神情一定,向着黄钟公使了个眼色,黄钟公转头看了看秃笔翁、丹青生的死灰脸色,一时间犹豫不定……
好一会儿,令狐冲喃喃道:“田兄……向大哥……你们都……”声音颤抖,悲伤愤怒,又茫然不敢接受,复杂之极……
见此,封不平、成不忧齐齐叹了口气,心有不忍,但又清楚,若不用如此重锤敲醒他,今后仍会给人利用,到时不仅他自己被卖了还在帮人数钱,还会连累全真教名声受损!
如今他固然伤心难受,一时萎靡不振,可就算最后他受不了这个打击,心灰意冷,消极避世,全真教自身也有出家茹素的道士,仍旧容得下他,或是让他去思过崖跟风清扬作伴也行……
总好过被人利用到死,还对人死心塌地……实在傻得丢人!
黑白子忽然一咬牙,走到封不平面前,抱拳道:“我兄弟四人想要遁入空门,出家潜修,还望全真教收纳,为我等受戒!”
封不平和成不忧对视一眼,意味莫名,而黄钟公、秃笔翁、丹青生更是脸色复杂,欲言又止。
他们四人玩物丧志,以致被人巧计谋算,救走了任我行……如此大罪,不仅黑木崖上那位不会轻饶他们,就连任我行记挂着十二年来的“大恩大德”,也绝不会放过他们!
最终黄钟公重重叹了口气,也走到封不平面前,“我四兄弟心灰意懒,厌恶江湖争斗……此生愿在终南山做一小道足矣!
全真教山门广大,尚岂海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