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重新统计黄册的文书,另外一边还有一人正在忙着画鱼鳞册。
统计完了这一户人家,郭春开在保长胡生的带领下,又朝着另外一家田地走去。
先询问了一番户主,他们家田地的大小,又询问了一番乡老保长,这数据是否正常,最后又让属下开始丈量土地,最终归入鱼鳞册与黄册。
这丈量土地的事儿看上去非常轻松,可是落实到一层层步骤后,也是一件非常琐碎麻烦的事情。
而且老百姓们的生活,基本上都靠田地,有时候为了几里几毫的田地,都能吵的不可开交。
不但如此,若是统计的时候出了问题,到时候老百姓们再闹起来,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因此这丈量土地,绝对是一件耗费精力且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通常情况下,没有人会去主动做这事儿,因为很有可能会闹的怨声载道。
当然,要是由皇上牵头来做这事,又是另外一幅光景。
此刻的丈量土地,对于郭春开来说,就是证明他布政能力的时候。
他想要更进一步,就必须在这件事情上做的最快,并且最好。
只要做出成绩了,以后其他地方有空缺了,才好将他调离过去。
若不然你在一个地方任职多年,没有一丁点拿得出手的功绩,就算上面想要帮你升职,也找不到理由啊。
就这样,郭春开面容温和的,开始了在大沙坎村丈量土地的事儿。
有他这个知州压阵,总的来说,还算和谐并没有刁民敢出来故意找事情。
因此事情进展还算不错。
就这样,他们将村北丈量土地的事儿忙完了,准备去村南的时候,一个在田垄上蹲着的妇人忽然嘀咕道:“你说这永济渠本来就是梁家场村和咱们大沙坎村共用的!
他们梁家场的人直接把渠给改了,水全部朝着他们那里去,都不来咱们这了,这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啊……”
“是啊……梁家场的人直接把永济渠给改了,水都不往咱们这里走了,等到那个开春以后,庄稼需要灌溉可怎么办?”又一个村民说道。
随着他们聊天的声音越来越大,郭春开也听的清清楚楚。
便转身皱眉问道:“梁家场村的人把永济渠给改了?”
胡生见状也不敢怠慢,慌忙答道:“是梁家场的一些小辈们私底下弄的,估计等开春以后,就会改回来了,不是什么大事儿,这会儿不是还没通水嘛……”
“胡生你说什么呢?到时候他们要是不改回来怎么办?等那时候咱们的庄稼都没水浇!小麦全旱死了,大伙儿没饭吃,全去你家吃饭不成?”又一人喊道。
“是啊!这可是大事儿,想要庄稼涨的好,这灌溉的问题一点都马虎不得,梁家场的人把水都改了,你竟然还在这里帮他们说话,你到底是大沙坎的人还是梁家场的人。”又一妇人大喊道。
见这永济渠的事儿要越闹越大。
郭春开抬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一下,然后又开口道:“永济渠是我们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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